顺着脑海中原主留下的记忆。
来到了一处偏僻到远离大城市的寂静之地。
郊外。
一处钉子户,断头楼,露天台。
洗星河抬头一看,仿佛看见了自己此时的命运。
穿过废墟,来到了其中。
一张床,还是从垃圾池里翻出来的,臭烘烘的。
洗星河竟然可以忍受,也许是原主习以为常,影响了灵魂。
房虽小,但五脏俱全。
厕所,苍蝇满天飞,连接来地漏一边墙角的塑胶水管来自远处的大河流。
阀门有效,一开就冲水。
洗星河在不满青苔爬满壁虎的厕所里,浑身湿透,接过水管,水从头顶顺着发丝落下去,冰凉的冷水刺溜一身,止不住颤栗。
手机搁在洗手池边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洗星河闭着眼,冲掉身上一点泡沫。
那是用刚从垃圾堆捡来的半包沐浴露解决的。
不一会儿后,洗星河穿好了衣服,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随后,猛地一头扎入了冰冷且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睡了一晚很不舒服的觉。
...
.....
很久很久很久后,来到了第二天清晨,旭日初升,天蒙蒙亮。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歪了半只脚用石砖垫着的桌子前,也就是木板床上,坐着一个难以起身抬头的青年。
只要抬头就能让头顶触碰到天花板。
所以昨晚他在厕所是弯着腰洗澡的。
真是难受啊。
在每个人,试图改变人生轨迹前,总要做出些什么艰难的抉择与历经任何风风雨雨下的挫折与磨难。
洗星河,不外乎,也一样。
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桌子上平摊放着的一张白纸,白纸不白,只是边角白,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也不简短。
总而言之,自己是被一所知名大学录取了,不是985211,而是市一本。
而且不是被录取当学生,而是任职当老师。
“许茉莉,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我真是越来越期待你,能给我带来多少精彩了。”
洗星河心里念念有词。
于是,出发了!
问了一堆路人,还好没有一个老实的,全是说瞎话的,让他绕了好大一圈的远路,看来并不是所有路人都是“许茉莉安排的”。
只要避开那些“假群演”,遇上“真路人”,多走些远路,少走些捷径,他都是高兴的。
至少,也能因此表明一件事,许茉莉并不一定是神通广大,而是早有预谋。
自己恰巧误打误撞刚好碰上。
当洗星河到达滨海大学的校门口时,看不见任何招生简章,也看不见横幅挂在正上方。
没有新生堆积,人海如潮。
更没有社团遍地如同撒网捕鱼。
只有一个老头子拿起竹条编织的大扫帚在门外清扫枯萎泛黄的秋叶。
沉寂,寡言,如同少林寺扫地僧,看不透。
“叮,检测到对方是地级十星巅峰期强者,但对方并未对宿主产生任何敌意。”
“(⊙⊙)啥?什么??这老头子真人不露相啊,竟然是武者,而且修为等级比我还高,还高那么多倍!!”
“这还是大学吗?”
“这是武者大学吧??”洗星河暗暗震撼。
“年轻人,你踩着我的垃圾了,让让脚。”扫地老人犹如一阵风突然出现在洗星河面前,顿时令他反应不及,差点吓死。
“我去,我个小心脏啊?!”
用手抚平颤动的胸口,洗星河兢兢战战地盯着这个神出鬼没的扫地老人,这个糟老头坏的很!
就算要玩凭空出现也要跟我打声招呼啊。
想吓死我啊!
我差点就挂了!
“年轻人,还不收脚吗?”扫地老人挥起手中扫帚扫向了洗星河。
洗星河下意识的硬接下,膝盖骨直接脱臼了,疼的他嗷嗷直叫,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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