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闲的日子叫人闷烦,总有人需要一些刺激的东西来慰藉灵魂的愁苦。
这家坐落于卑尔居恩的酒馆修建于诺克萨斯历834年,早在卑尔居恩归属诺克萨斯以前。
可算得上是这一带最古老的酒馆了。
诺克萨斯南下恕瑞玛的战团常在这里驻留,人们喧哗吵扰,肆意的饮用酒酿,松弛一下劳累的身心。
此时,酒馆里头的声音已经沸腾到几乎能将屋顶掀翻的地步。
“伙计,给我一罐朗姆酒。”
听到招呼声,穿着亚麻布衣的伙计急冲冲的跑出来,殷勤的奉上酒水赚取银币。
而在这些人中,总有那么几个家伙不胜酒力,很快满脸通红的倒下,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酒话。
一个少年踏过两个破旧的圆木桶,木制的地板嘎吱嘎吱的响。
从样貌上看,他的年纪正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那种模棱两可的阶段。
他推开陈旧的木门,任凭上面贴着的一张破烂的通缉令被气流刮落。
在一只脚迈进门槛的瞬间,呼喝怒骂声立刻冲击他的耳膜,扑面而来的燥热空气里满是酒和火药的味道,甚至能隐隐闻到血腥气。
而他的眼中,则是一排排身穿铁甲的壮汉,瞧着火气冲天,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换作一般人,早就被这光景吓破了胆。
“你走错地方了,小子。”一个诺克萨斯士兵冲他说;“果汁铺是在隔壁那条街道。”
他不予理睬,投出的目光越过形形色色的宿醉面孔,落到柜台前面擦拭钢刀的女人身上。
他一面走向女人,沿路磕碰几张桌椅,一面在口中默念:“黑色的短发,系着红色绸缎的女人……因达莉……”
“喂喂,这小子看起来不对劲。”恕瑞玛人阿维拉察觉出一丝异样。
当他正欲起身时,半掩的门板再度被重重踹开——
莎弥拉回来了。
这时,瘦小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因达莉面前。
“队长,我给你挖了块宝贝回来!”莎弥拉说话时,脸洋溢着自满的笑容。
所有人都清楚因达莉喜欢的是什么:勇敢无畏的士兵。
“你就是特别行动战团的队长因达莉?”少年问道。
因达莉转过身,瞥了他一眼:“你想加入战团?”
“是。”
少年的回答引起酒馆士兵的哄堂大笑。
“一个没长毛的小屁孩?”因达莉看向莎弥拉;“我们为帝国卖命,但不是送命。”
“你没见识过他的手段。”莎弥拉靠上吧台,女性的曲线展露无遗。
“莎弥拉,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着急送死。”安歌士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你想把一个小孩送到战场上去吗?”
莎弥拉早就料到副队长安歌士会有这样的态度,毕竟身为人父的他,对战争中的孩童的处境格外关注——
如果少年可以被送去战场,那以他儿子的年纪,在成为士兵的顺位上也不遑多让。
“对不起了小子,我们不陪小孩儿玩过家家酒的游戏。”安歌士摩拳擦掌,他已经按耐不住。
就算是揍他一顿,也要打醒这个小屁孩儿的战争梦:“你得知道,战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他没打算拔剑,就连头盔也没有戴,完全一副赤手空拳的架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