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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伊贝莎的消失,祭坛与地底深渊的连接被关闭了。
理论上讲,莎弥拉只需要等待虚空裂隙自行枯竭——当周遭的一切活物都被吞噬殆尽,虚空造物便会慢慢消亡。
而赖安也会由于虚空裂隙的消失而逐渐变回常态。
于情于理,莎弥拉在此时撤离祭坛都不失为上策,可她不愿丢下赖安。
不,她想要的,是一个直面虚空厄召索罗克的机会!
……
……
时间回到卑尔居恩的酒馆。
安歌士全然不知,他以为的小毛孩子在此前经历过怎样的灾难仍旧活了下来。
甚至可以这么说:站在人类的视角看,赖安就是那些灾难的源头。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只要赖安愿意,取走安歌士的性命不过是举手投足间。
当安歌士的手落在赖安肩膀的瞬间,他眼中的世界突然颠倒旋转起来,最后定格在天花板上。
少顷,他才从一阵晕眩在恢复过来,在战场上,他晕头功夫已经足够他死上三次了。
他手扶地板,缓缓直起身子,半坐在地面上,一脸茫然看向矗立在自己面前的赖安。
安歌士根本无从得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一旁的阿维拉看清楚了,在赖安披着的那件防砂斗篷下面,有一条尾巴钩住了安歌士的左脚脚踝,将他一下子绊倒。
“……索罗克!?”
他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脸上挂满惊恐神色——阿维拉几乎是被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的。
酒桌旁的诺克萨斯士兵同样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阿维拉口中的“索罗克”是何物,关于虚空教团与他们的先知玛尔扎哈,大多数的诺克萨斯人只当是坊间谈资。
但从摆在场面上情况来看,这个小毛孩绝不像是一般人——
他甚至都不能算作人类。
他们定睛去看时,才发现那件斗篷地下藏着一张苍白泛着紫光的脸,眼睛和嘴巴也绝不是人类改有的模样,更不用说是那条骇人的尾巴了。
酒馆的空气在一瞬间凝结,士兵们立即警惕起来,其中一些更是放下手里的酒杯,伸手摸起旁边的刀枪。
这家酒馆规模不大,仅能容下二三十个人,恰是因达莉麾下下特别行动战团的规模。
她的战团全都由勇敢无畏的诺克萨斯功勋士兵组建而成,专门负责执行普通士兵有去无回的任务,正好撞在渴望着涉险的莎弥拉枪口上。
“喂喂,士兵们!”莎弥拉的声音打破了阴冷的空气;“他不是来应征入伍的嘛,莫非是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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