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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卡从小在艾欧尼亚西南面的岛屿上长大,他和将这片陆地视为家园的人们一起努力与其他种族和谐共处。
在外来者看来,这种亲密的关系可能有些奇怪,但正是这种相互依存的关系,才让这片土地和这里的居民繁衍生息了无数个世代。
今年湛春过后,瓦卡就是十八夏了。
但他注定无法见到绽春花开。
猎人巴拉什是瓦卡姐姐的丈夫,换句话说,巴拉什也可以算做他的哥哥。
当他的一只眼被飞镖刺瞎后,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无法见到巴拉什。
然而,灾厄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在生命中的最后时刻,瓦卡脑中的画面定格在了巴拉什滚动的头颅上。
他们团聚了。
而他们最终都将团聚。
……
……
“老头死了。”
回到船舱,阿维拉向塔玛拉作了报告;“就在昨晚,用同伙的刀自杀的。”
“那家伙真狠!”阿维拉吐了嘴口水。
“我们的隐蔽的很好,但还是被找到了。”他愤愤的说;“莫非真是自然之灵作祟?听本地人说他们可以和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沟通……”
塔玛拉没有接他的话,她的视线扫过一个黑暗的角落,转而又问:
“穆木死掉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除了那个死掉的独眼,还有一个叫巴拉什的猎户,我砍下了他的脑袋。”阿维拉朝着被绑在角落的青年轻轻踹了一脚;“最后就只剩下他了。”
“你们这群杀人犯!”青年发出颤抖的吼叫;“恩将仇报的屠夫!”
“恩将仇报?”塔玛拉轻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青年口中的“恩”,是指发生在登陆期间的小插曲。
虽然箭石号在靠岸时触礁了,但没有这些土著的援助他们也不会有伤亡——即便事实上,这些人确实帮过他们。
“战争没有感情,只有利益。”
那点小恩小惠,在帝国荣耀而伟大的战争面前不值一提。
说话时,塔玛拉并没有直视青年,反而把目光投向赖安;
“诺克萨斯记得所有牺牲与鲜血,他们的死是有意义的,列兵赖安。”
她的话如同石块沉入赖安心中的大海,激不起一丝水花——
就是这样,塔玛拉才不喜欢新兵蛋子。
“少尉,我想你的士兵需要开导。”她对因达莉挑了挑眉毛。
此时,因达莉正提着一壶酒水。
“因达莉少尉。”于是塔玛拉又喊了她的名字;“在这里没有扮演海盗的必要。”
在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后,因达莉才起身说到:“莎弥拉上士。”
“队长,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那块料。”莎弥拉拍啦拍安歌士的肩膀;“副队长,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这家伙从昨天晚上开始就魂不守舍的。”阿维拉调侃道;“那老头三两句话就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安歌士上士?”塔玛拉的视线顺路飘到他的身上。
“是,少尉!”
安歌士接受任务,行了军礼,随后带赖安离开会议室。
脚下的船廊不断延展,就像没有尽头的迷途道路。
安歌士没有说话,他在等赖安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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