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刚就有这种感觉,就目前而言,他这辈子近距离见过最大的领导恐怕就属大学里那位党高官了,据说是正厅级,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渗透而出的气势,可谓不怒自威。
赵刚打心眼里就觉得牛逼轰轰,本以为这至少是自己前半生近距离见到过最登峰造极的气场,但是和此时的瑾叔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赵刚深深地被这种眼神所震撼,一时间难以缓过神来,左思右想,他也实在想不明白,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看错了。
赵刚揉了揉眼睛,甚至怀疑这是刚才那种奇象所产生的后遗症,于是,不死心的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年逾四十的可怜男人。
而此时,那个可怜男人已经走了回来,一张憨厚的脸庞映入赵刚的眼帘,尤其是眼神,迷迷瞪瞪的,似乎是被刚才的奇象吓的还没有缓过神来,脸上还有着一股让赵刚感到无比亲切的沧桑与憔悴。
看到这里,赵刚轻轻一笑,然后继续低头忙碌起来,只是在心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理当···应如此!”。
察觉瑾叔来到了自己跟前,赵刚抬起头极具礼貌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再次低头检查起仪器来,毕竟这会儿没有乘客需要接受检,百无聊赖的他试图用这个举动来掩饰自己刚才的‘心怀鬼胎’,而对于瑾叔这种违反纪律的事情却是绝口未提。
凌洛看到瑾叔回来后,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欲言又止,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个方向。
原来刚才的奇象引起了领导层的格外重视,现在已经来人检查,此刻就在不远处的岗口进行慰问,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来到这里。
瑾叔嘿嘿一笑,故意装出一副挤眉弄眼的模样,对着凌落低声说道:“没事,不打紧”。
正低着头的赵刚听见瑾叔的话后,微微一滞,然后瞬间又恢复如常,心中冷笑:“不打紧才怪?”,他很自然地将瑾叔的话理解成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凌落点了点头,看到瑾叔既然已经回来,她也终于放下了心,毕竟这里除了自己和赵刚之外,貌似也没有同事注意到这里,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刚才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外面,对于乘客来说,在这个岗位上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根本看不出来,于是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手中的工作。
至于为什么不担心赵刚是否会出卖瑾叔,她根本没有朝这方面想,因为自己和赵刚作为实习生都是由瑾叔负责带领,在实习过程中自己三人俨然成为了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浅显道理她懂!
可惜啊,自视甚高的猪队友赵刚似乎不谙此道。
“待会儿下班一起喝点酒,额,我一直没有独自喝闷酒的习惯”,瑾叔笑着道,顺便用肩膀轻轻怼了一下赵刚,脸上尽是不言自明的朴实与厚道。
实则还有后半句话瑾叔并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还从来没有主动请人喝过酒。
其实赵刚方才的想法,瑾叔早已心知肚明,以他对赵刚的了解,大致也猜到这犊子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依旧没有生气,因为相比较自己原先那种中规中矩的做事风范与古板心性,他反而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趣,因为对方的想法总能对自己的思维造成一点点小冲击,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胜过百无聊赖所带来的孤寂。
在瑾叔看来,赵刚这个人,谨慎而小心,又有点小聪明,善于权衡利弊,虽说有点工于心计,但是自私而不寡毒,这样的人物放在影视剧当中,几乎没有可能成为一号主角,但也绝不至于沦落为甲乙丙丁,好歹少说也能承担起一个三流角色,瑾叔认为,这样的人物若能加以开导,指不定还真的于世间有益。
赵刚愣了一愣,请自己喝酒?
这种不言而喻的做法使他下意识想到了这是瑾叔想和自己套近乎,试图通过一顿酒让自己替他隐瞒刚才违反纪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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