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悦微微点了点头,他也其实没想到,此次出游既然能见到当年征战四方的止欲将军。当时刚进城听说此城曰戏城,又听一个戏子既然能一人守住一城,感觉不一般,想知道他是谁,不过这千算万算没算出会是他,倒是真有些惊喜。武悦赶忙把戏子服起来,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军不必多礼,我从小便听得将军故事,望能见到您,看看因为大武英雄,今日老天可算是还了我一个愿望。”
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加上这话,戏子别提有多感动了,就单单武悦将她救了他就愿意为武悦做牛做马,而况且现在这当朝太子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差,没有那种幼稚傲慢蛮横取而代之的则是成熟稳重和善。忠臣谁人不愿追明君!武悦将戏子扶起后又坐到戏台上,摸了摸鼻尖儿渗出的汗珠开口道:“将军以后不必如此客气,我这次是秘密出行,不过也不算秘密了,以后在外人与您徒弟面前不可提你我二人身份。就说,嗯~就说你我本就是多年未见朋友,便可。”戏子愣了愣,点了点头,准备开口问什么,还没等戏子问出武悦便回答道:“寻!至于那些老狐狸还有塞外的也是得到消息了。”戏子点了点头,眼神很坚定,道:“我会护您周全的。”武悦笑了笑,肚子突然咕咕直叫,哦,俗话说人是铁嘛!
已经是傍晚,很静很静,偶尔有一两声鸟啼,一条黑色的野猫趴在一个难以察觉的角落,好似在与周围石头赛呆,又好像在等着夜行出门的老鼠,此时没有一点多余的音,是啊,黎明前的黑暗又静又冷。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东西家具不多但都摆放的整整齐齐。门口挂着一身女式戏服,颜色艳丽,从床上传来两个女人的交谈声,有时还有传出铃铛般的笑声。不错,是戏子徒弟小可儿和穆欣儿,戏院里房间虽多但都没有打扫,所以穆欣儿就和小可儿去挤着睡,而武悦和戏子,没在房间。是的,这俩人大半夜坐在房顶上交谈,还有寒存心在外面寻酒喝不知道喝到哪去了,不过武悦倒是对寒存心很放心,这老头儿会回来的。
“朝廷现在局势怎样,还是?”戏子说到这里是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武悦摇了摇头,轻轻一口气,道:“如今那保守的一派现在是以百面书生欧阳华为首,日日不思忧患,以为蛮夷军队不敢侵犯我大武疆土,目光短浅。但丞相张鹤安是有高远志向之人,皆是具有鸿鹄之志和永祥一派人与纸上谈兵的那些老狐狸平分朝堂秋色,倒也是互相牵制对方,武林忙于朝政之事他们未有出格之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那些有一腔热血的武将朝贺阳和文职许峥然等人都算是有用无谋的慷慨之士,也值得吃这口朝廷饭。至于…算了,不提也罢。”武悦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
戏子听完没有急着发表观点,也没有问武悦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的话。良久,戏子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也许离了官场这么久有些物是人非之感了吧,有久时的人也有未听过的名。二人都是没有再说话,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那轮似近似远的月亮,让人不禁有了今月也曾照古人的感觉。月色很美。照在我大武的泱泱国土之上,真的很美。
躺在床上的穆欣儿与小可儿也没有睡着,俩人正在交谈。
“你师傅是怎样的人,感觉你很喜欢他。”穆欣儿突然凑近小可儿问道。
“我……”小可儿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我师傅他,他很好,自从他把我救回来了我就准备一直跟着他,想和他走近些,可,感觉他有时心事重重,有时半夜见他坐在院子里喝酒看着天空的星星,还自言自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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