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照顾下,到了晌午,武悦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突然睁开眼睛大喊一声:“娘亲!”接着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看来应该是刚刚梦到那个让武悦从小到大都朝思暮想的女人了。此刻围着他的只有戏子知道武悦的心魔为何是自己的娘亲,其他人即使像徐玖尘那样大概知道武悦的身份但也对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不太清楚,都只能同情武悦。穆欣儿将武悦扶起来,用手端着一碗水一点一点地喂武悦,另一只手则是用自己的手帕去给武悦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片刻过后武悦抬起头看着戏子问道:“碎镜呢?”戏子摊开手掌,一小块碎镜片出现在戏子手里,碎镜片依旧光洁如新,丝毫没有磨损,碎镜后背则是彩色花纹。虽然只是一小片,但武悦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碎镜散发出来的灵气,应该是被某位佛家大师开过光注入灵气吧。不管怎样,武悦也算是因祸得福,不仅突破了自己的心魔,而且使自己的重楼修为提升了不止一个台阶,都说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心魔,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武士最终或归隐山林或遁入佛门或踏鹤入天门了。武悦躺下想了想算上武林手里的三块碎镜,自己手里已经有一块了,而寒存心手里独自握着一块,如今大武明面上已经攥着五块碎镜了,传闻“吉神之所集”一共破碎了十一块,如今已经有少一半了,即使这样武悦也并没有十分的信心能在短时间内收集齐,毕竟武悦得到的第一块碎镜就耗费了三季大半年的时间。武悦越想越头疼,干脆不想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戏子首先警惕起来。“谁?”徐玖尘出声道。“在下雨落,昨日幸得一位公子出手想救,保住了在下的心脉,今日询问属下得知是你们之中的一位,于是特地过来拜谢。”门外一位男子的声音响起。武悦点了点头,既然是来拜谢的岂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戏子将碎镜收好便去开门。此时现在门前的既是一位刚过及冠的男子,此时的男子脱去昨日的那一套黑衣,摘掉了半脸的面具露出面容,头发未扎,面像俊俏但有一道伤疤,面色因为昨日之事依旧有些苍白,应该是刚醒来就过来拜谢了。一入门,那男子很有礼貌的对着众人一拜,周若冰此刻眼睛都看直了,少女花痴嘛,很正常。见过大世面的少女并不像邻家小妹那般只会害羞脸红,周若冰甩了甩头,拉住还在鞠躬的雨落将他拽到徐玖尘面前,指着徐玖尘道:“呐,就是这个小白脸救的你。”众人都惊呆了,这小丫头片子还是个自来熟。雨落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既然有女子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在下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如今既无以为报,甚是惭愧,公子可愿留下姓名,待在下日后感谢。”见徐玖尘不回答,周若冰一把拍在徐玖尘背上。徐玖尘看了周若冰一眼,看了看雨落,答道:“雨先生客气了,医师职责本就是要救死扶伤,那三针不过是帮雨先生压制心脉,不敢安上救人这般大功德,更无需回报。”徐玖尘说着便回了一拜。雨落见状也就不再强求什么,转过头看着靠坐在床上的武悦,开口道:“我知道你是谁,而且我也不是要与你们抢夺那碎镜,昨日在下输了就是输了,心服口服,能在那大佛前将自己从心魔之中拉出来,非常人所能及”,接着有斜眼瞟了戏子一眼,“你也不用这般防备这我,若我真想抢,非你们能拦得住,况且你们这里还有三个不会武功的,既然你们救了我,我并非是有恩不报之人。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东南方来了官家人,一共一千一百精英甲,我会带人削去五百甲以表感谢。”说完雨落便出去门。
小可儿看着雨落的背影给了一个很凶的表情,周若冰虽然有点花痴但刚才雨落的语气的确有些讨人嫌,跑过去将门关上,对着雨落的背影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她们的注意力好像不在雨落说的那句“我知道你是谁”,只有穆欣儿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武悦,也许她猜对了吧。徐玖尘拉出椅子坐了上去,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武悦倒是摆出一副很轻松的表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官来…官来就让他爬回去。更何况有人都给我削了五百甲了,怕什么。”
过了晌午,武悦因为重楼的原因恢复力要强于一般人,已经可以正常赶路了,与悬关寺的老僧人拜别后,继续前行。大家也没太注意寒存心,谁知道这老头儿有在哪喝酒去了,懒得理他。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周若冰叫脚疼要停下来休息,看这天离天黑还早,大家便停下来休息片刻,UUw.uknsh.正当众人休息的正舒服时,从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数息过后,十七八个手持弯刀,骑着黑马的蒙面人将武悦众人围住。“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从包围圈外响起,武悦一看,那人不是自己在庙里揍的那个流氓吗?当时走的时候让自己等着,武悦没当回事,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来,只听那男子说:“老子说让你等着你还敢跑?现在给我赔礼道歉,废了自己的武功卸了两条胳膊,把这三个姑娘送过来,老子兴许能饶你一命,不然,呵呵。”说着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对着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穆欣儿咽了一口口水。穆欣儿表情异常不爽,这样是放在她的底盘,这种人渣早就剁了他喂狗了。
武悦没有废话,简单分配一下“徐玖尘和戏子保护她们,我去卸了那人渣。”说完身体向马上的那男子爆射而去,男子赶忙抵御,但凭他的那点内力修为怎可与武悦的重楼相媲美,一掌将其从马上拍下,有接上一拳,那些仆人向救主子却不知已经是自身难保,被徐玖尘掷出的银针刺于穴脉,都落下马不能动弹,那男子发现武悦的功力比那天更加凌厉,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他现在希望的就是自己身后的老爹赶紧过来,要不然已经可能真的让卸了,武悦是真下死手了。武悦拔出飞剑重楼直刺那男子脖颈,就在剑锋离脖颈不过三指时,一个铁锤向武悦飞来,武悦赶忙后退,但剑气还是将那男子脖颈划破,索性并不深,并无大碍。武悦后空翻了几个跟头后稳住身子落下,死死盯着飞来铁锤的方向,此人来者不善,非等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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