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抓起旁边烘干的衣服穿上,来到书房内,墨砚上的丁香花着了雨像银色铃铛伸出头,毛笔沾沾墨汁提笔轻轻写着,字迹干净漂亮,吹干后装封送由朝廷。
来到长廊,李诺一将手指伸出屋檐,雨水落到他指尖,怎么下了雨院内反到闷热起来,他解开领口的珍珠纽扣,回眸间看到了一个人影。
“你何时来的。”
傅一航转身抬头看他,一脸呆滞随即咧嘴笑“刚到,师傅让我给你送鸡汤来,说给你补补。”他怀里抱着个小瓷罐,衣服都被淋湿了,小心翼翼掀开罐盖还冒着热气。
李诺一拿出干净的方巾递给他“看你都淋成什么样子了,擦擦。”
傅一航接过,擦了擦脸。
两人来到内堂,傅一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那锅鸡汤放下盛了两小碗。
“明天你就要去堇闲司任职了,恭喜啊!二——师弟~”他特意将二师弟三个字拖的很长,一副讨打样。
李诺一懒懒看他一眼,喝了口鸡汤微微笑说“那你总得告诉我,你是怎么进辟谷的吧。”
话音刚落
傅一航看看他,随后放下碗表情松弛说“师傅他老人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让我特意从暗道潜进去助你,看你当时迷昏半躺在那直嘘喘,在不帮你你就咬舌自尽了,我还帮你脱了衣服疗伤。”
李诺一忽的脸发烫,觉着有些别扭,不看他看向别处。
想了想,那晚岩洞内确实另有其人,凡是能瞒过五大司又能在短时间内清除一切障碍的!决计不会是他傅一航!这样的隐士高手,或者对方不是人?可这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
转念间
傅一航看他低头犹豫,道:“明日得去趟新华村最近又死了人,你且好生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外面突然狂风骤雨,雷电轰鸣。傅一航一愣这什么情况
李诺一站起来,留住他道:“要不今夜暂且留下,这雨夜湿寒到堇闲司还不止有十里行程,用不着这么赶。”
傅一航看向窗外,叹嘘片刻看看他“我可最怕打雷了,今晚咱兄弟两挤挤一块睡得了。”他从容地往客房走去,狂风将他衣摆吹起。
李诺一淡淡看向他怕打雷?道“你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
傅一航停住脚,笑笑打趣说:“咱两照照镜子看到底谁像姑娘。”
李诺一给他个冷脸:“无聊”
李诺一推开门抱着被褥进来,两人来到屋内。
傅一航掂着灯盏,四处看了看,真是羞愧,自己从未住过如此好的房间,干净的木地板,鞋袜整齐放在一排,花屏上的水墨画,还有股淡淡的兰花香。
李诺一:“水刚烧好去洗洗罢。”
浴盆后,傅一航脱掉衣服扔木架上,用木瓢浇水淋下头顶,水很快将他健硕的肌肤打湿,他后背有些疤痕,淡淡的,或许是旧伤了。来堇闲司十多年与野兽打斗过与悍匪交过手也曾差点丢过性命,这一条条伤痕便是他的勋章伟业。
李诺一隔着纱屏风看见这高大威猛的身影,不时惊叹,有几日不见他怎么又长高了。傅一航无父无母自小吃百家饭长大的,父亲见他天资聪明有武学天赋,十岁便将他送去堇闲司认做了干儿子。
傅一航赤着身子走出来,湿哒哒的乌发披在身后,好一个铁血男儿,胸间的肌肉跳动着。李诺一早就将床铺好,这么大个床平日都是一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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