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阵令的指引,现在岁东厚和木生就出现在阎无光跟前,当然木生仍是昏迷着的。
阎无光双脚不能站立,坐在轮椅上。他满头白发,瘦骨嶙峋,看上去很有仙风道骨的意味。实际上阎无光年龄不大,但显然过分苍老了。阿喝并不在场。
这是另一个山洞,入口竟然就在阎王阵后面,如果不破除阎王阵或者没有阵令,那么一般人是无法进入的。山洞里灯光明亮,有床有桌,角落里有生火的柴堆,还有几张狐狸皮叠放在旁边的坐椅上。
岁东厚拱手道:“晚辈岁东厚拜见阎前辈!”
阎无光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岁东厚,但已经猜到他是文意派来的,因为他只把阵令告诉文意。可是他看着地上的木生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阎无光问道:“你是文意的徒弟?这地上的小伙是什么人?”
岁东厚说道:“家师正是紫砚道人。这小伙在木樨山上鬼鬼祟祟,正在找寻前辈的下落,必定是不怀好意,恰好闯进了前辈的阎王阵,因为产生了幻觉昏迷了。晚辈一并带来听候前辈发落。”
阎无光忽然一把抓住岁东厚脉门,恶狠狠地说道:“这么多年来,老夫对谁都不信任,你要是不能证明你是文意的徒弟,现在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变化太突然,岁东厚有些措手不及,惊出一身冷汗,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家师让晚辈带给前辈的信,前辈看过自会清楚。”
阎无光将信将疑,说道:“把信拆开递过来!”
岁东厚一只手被阎无光捉住,一只手拿着信,这要怎么把信拆开?可是脉门就在阎无光手上,自己要是不照做,恐怕就要命丧此处。情急之下只好用牙齿咬着信的一端,慢慢撕开。阎无光见岁东厚用口撕开书信,心中才放松下来,伸手从岁东厚口里接过信,同时将岁东厚松开。
岁东厚手腕一阵剧痛,心中惊魂甫定,想起临出门前师父曾提醒过自己阎无光是个多疑的人,凡事务必小心,所以才给岁东厚留了一封信以作准备。紫砚道人本来叮嘱岁东厚见到阎无光马上递上书信,岁东厚因为木生的事竟把此事给忘了,差点就冤死此处。
书信采用的是密文,只有阎无光和紫砚道人能明白当中的内容,这么多年来二人一同探寻鬼道,因为掌握了不少秘密,一方面不容于正道,另一方面也被邪道所虎视眈眈,天下大乱,更有军阀欲借助道术统一天下,因而多年来所受滋扰甚多,二人行事都非常谨慎,更是自创了一套密文,外人无从得知其意。
紫砚道人在信中透露的意思是自己正在修练紫魄,因而不能离开,特派弟子前来,他也询问阎无光天眼和天手的进展。另一方面,道术的事业需要有人继承,他希望紫砚道人能助岁东厚出鬼宫。
阎无光明白了紫砚道人的意思,开始沉思起来。五年很快又要过去了,回想自己的一生都在鬼道里沉沦,竟有些愁绪,可是这鬼道到底是不是真有窥天的本领,他很想一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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