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照在侧厢房子里找到了被关押的父亲,并用计偷偷救出了父亲。
文意与钟离平西大斗法,结果打成平手。钟离平西无法将文意收押带往逍遥城,只好让他离开。
在远处观察的木生一直有个习惯,就是记录下途中学到的道术招式,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功力,也是一种修行的方法。他记下了文意与钟离平西斗法的招式。
文意和岁东厚离开龙泉镇,向阎王洞出发。木生与玄照告别,追上了文意他们。亮明身份,要跟随二人前往阎王洞。
三人在一间静房里坐下。文意大概听岁东厚说了木生的来历,问道:“你是句小五的徒弟?”
木生点了点头,说道:“家师正是句天师,听家师说,原来与紫砚道长是。。。”
木生想表明两家同出一承的关系,文意却打断他道:“不必废话,你来找我却是为了什么?”
木生展示出自己的右手,文意看出来了那是鬼手,木生说道:“我要再回阳坡村去找阎前辈,但我没有通过阎王阵的心法,所以前来请二位帮忙。”
文意问道:“你的鬼手是怎么来的?”
木生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但依稀记得阎王前辈曾在我右手上画了一道符咒,而且阿喝。。。阿喝也有这样一只鬼手,所以我要去问问。”
文意重新打量了木生,叹道:“想不到你竟然还能种鬼手,看来是老夫看走眼了。找到阎无光你又想做什么?”
木生说道:“我想知道这鬼手到底是什么?阿喝身上的鬼手又是如何来的?”
文意说道:“你所说的阿喝就是阎无光身边的小女孩?”
这事岁东厚也跟文意说过了,木生点了点头。文意却转了话题,说道:“两年前,你们被困鬼宫,句小五为了救你们许下了三年之约,眼见三年之约就要到期,你的道术进展如何?可有方法救得了句小五?”
木生很是惭愧,这三年来他每天都在用功练习道术,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师父还在鬼宫里的事,压力就很大。虽然很用功,也算是有些进步。可是当年在鬼宫里见到的情形,他仍然记忆犹深,那鬼王的强大功力是他自认再修练十年也不及的。木生低下了头。
文意说道:“你不好好用功,练习道术解救师父,却整天想着那小女孩,这是怎么回事?”
木生抬起头,想争辩,可是确实是理亏,说不出话来。文意摇了摇头,道:“不争气呀!句小五怎么收了你这样的徒弟。也罢,你就跟着我去一回。”
木生喜出望外,想不到文意虽然外表严肃,却也是很近人情的。于是行了礼,说道:“多谢前辈!”
就这样,文意接纳了木生,同意带他前往阳坡村,可是文意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决定间接导致阎无光的灭顶之灾。
当天晚上,木生在玄道观里寄宿,他正熟睡间,忽然觉得自己的左手手臂一阵痒,不住地挠,然后竟然手臂裂开了一道血痕,有两个手指大小的人儿从血痕里爬了出来。那两个小人儿好像在嘀嘀咕咕在商量什么,却听不到声音,然后两人便从他手臂上下来,跳下了床,向门外走去。木生手上的血痕竟然就自动愈合了。木生没有发现这一切,只是朦胧中觉得有两个小人影走出了门外,可他以为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谁会相信这世上有如手指般大小的人儿?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左臂没有异常,想了想昨晚的事又不大记得,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这就是风吕寄生在木生身上的小人儿,是寄生术的一种,实在太可怕。可怕之处在于当事人完全没有知觉。现在这两个小人儿回去给风吕复命了。
三人同行,路上木生也与岁东厚交流最多。这两年来,岁东厚的道术也增长了不少,却收敛了那份傲气。木生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在小镇里相遇,岁东厚假扮书生的情形,也记得岁东厚下古井,用天尺相助的事,更记得与他一起在鬼宫作战的事。这一切就像昨天发生的一般,可是一转眼已过去两年多,而且眼前的家伙似乎是强大了,自己却仍然像个小孩。
一路上也无甚话说,不久就到了阳坡村。阔别两年,重新踏入这片改变他们命运的土地,岁东厚和木生多少有些感慨。三人顺利过了阎王阵,来到了山洞门口,门口站着一位姑娘,二人几乎认不出来,却正是阿喝。
可是阿喝已然变了模样,她不再是木生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阿喝。她变漂亮了。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是柔顺,长发披肩,很是好看。她蓝色的眼睛不再显得异类,而是温情脉脉,更添几分神秘。她用长袖把自己的双手遮盖起来,看上去纤细颀长,很是迷人。还有她施了薄妆,淡淡一笑,有一种仿如隔世之感。她穿一身黄衣裳,薄纱随风飘扬,身上还散发着香气,令人神往。两年不见,阿喝的身材也似乎更加有致,出落得十分迷人。反正是把两个年青小伙子看呆了。
文意有没有经历过这般美妙,我们自不便评论,但此刻,他也为面前这女子微微动了心,心忖怪不得木生不顾师尊大难也要来见此女子,果然是不凡。可是文意毕竟是多年修道的高人,很快就收敛了心性,回头看身旁站立着两个呆子看得傻了眼,不免叹了一口气,道:“自古红颜多祸水!”
木生和岁东厚听这么一声叹息,这才回过神来,二人互看了看,都在向对方寻求答案,眼前的真的就是两年前我们见到的阿喝吗?人们说女大十八变,但不料会变化这么大。其实我们大家都有经验,小学时候班里那些不起眼的女生,上了大学之后就变了模样,一方面归功于发育,另一方面也是化妆之功。可是两年内取得这样惊人的变化,也不得不感叹阿喝变化之大。
阿喝笑了笑,道:“爷爷在里面等候各位多时了!”
这一开口,岁东厚和木生就更加惊讶了,要知道两年前阿喝是无法如此清晰流利地表达一个完整句子的,可是如今连说话都变得这么吸引人,他们真的怀疑眼前的一切。
木生走上前,轻轻问道:“你是阿喝?”
阿喝扑哧一笑,道:“不是我,还有谁?”
木生红了脸,他第一次跟这么漂亮的姑娘聊天,有点不习惯。木生讪讪说道:“你变得。。。。我们都。。认不出来了!”开始变得口吃起来,年轻小伙子就这么点德性。
岁东厚也上前来,道:“两年不见,想不到你这么大的变化,当真是神奇,却不知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站在一边的文意有些不高兴了,自己明显过了那个为年轻女子疯狂的年龄,对于眼前两个小伙子不顾正事,只顾搭讪的行为表示非常不满,于是干咳两声,从怀里掏出一张草符,上前递与阿喝,道:“这是老夫与阎先生的信符,请阿喝姑娘带路!”
信符也是文意与阎无光之间的约定,用于确定身份。岁东厚听师父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失态,忙退步下来。阿喝接过信符说道:“爷爷早料到各位会来,只是不料就在今天。因刚服过赤珀丸,正在休养,已吩咐小女接待各位,请随我先到旁边休息,待爷爷元气修原,再来拜会各位。”
阿喝说这话一气呵成,一点也不见当年说话的丑态,木生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木生心想如果是当年的阿喝,这几句应该是这样表达的:“爷爷吃赤珀丸,我来各位休息。”木生暗想着,不禁笑了笑。文意知道阎无光多年来有服食赤珀丸的习惯,因而也未说什么,三人就随着阿喝到另一边山洞坐下。
好吧,读者们反映我一直以木生为主线的写法有点枯燥,让人看不到别人此刻正在悄悄做些什么。为了满足广大读者的好奇心,先把这边的故事放一放,来说说风吕。
话说风吕在木生身上施了寄生术,之后便回去五叶山向五叶老祖复命了。这一天,藏在木生身上的小小人终于回来向风吕复命,风吕很是高兴,便急匆匆去见五叶。
在大家心目中,五叶可能是一个恶毒凶恨的老头,而实际上五叶不过三十出头,而且是一个还算容易相处的人。他中等身材,而且据说是多才多艺,琴棋书画什么的都习得不错,在那个时代也算是个才子。但是五叶这人恃才傲物,又醉心于道术,一贯是瞧不起其他同道中人,认为自己才是道学中的第一人,于是自立了五叶这一门派。五叶一名的来由有很多种说法,普遍倾向于五叶年轻时曾到过被称为“鬼目林”的原始森林里,从那里摘下了五片不同的树叶,之后便功力大增,也据说是第一个从鬼目林里逃出来的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