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们说所谓的金光罩了。肚子里的东西越来越活跃,在里面不停地四处逃蹿,直扯得连他心脏位置都开始绞痛了起来。
“唔~”张炎疼得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噬骨之痛再次袭卷而来,张炎一手揪紧心口的衣服,极力忍着不碰到肚子;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床沿。那种生不如的感觉,折磨得张炎额头的青筋暴起。不一会儿,张炎的意识便开始模糊……
鲁老眉头一皱,不屑道:“哼,醒了。”
“唔~”张炎忍着捂着心脏,咬紧牙关,忍着剧痛。尽管噬骨钻心的痛,已经让张炎眼前的人出现了重影;但是他最后的一丝意识里,依然记得公孙连珊的那句话,‘你是我公孙家的人,公孙家没有一个废物……没有一个废物……’
“鲁老,快!”眼见张炎就要昏过去了,公孙老爷子急得大声道。
“嗯!”形势紧急,鲁老也不再端着架子,重重地点了下头,道:“赶紧把他的手拉开,按紧了!”
说着,鲁老从身上的布包里,拿出来一只竹筒,用手指抠出来一大坨黑色的粘稠物,盖好盖子,捏开张炎的嘴里,迅速将黑色的粘稠物塞进张炎的嘴里。
被塞了黑色粘稠物的张炎,只觉得一股恶臭直冲脑门,脑袋瞬时清醒了不少,紧接而来的是难以忍受的恶心,以至于他一时间觉得那股钻心的疼痛,都是减轻了不少。随之而来的胃里的翻江倒海。
“快放开他!”鲁老见差不多了,赶紧吩咐道。
公孙老爷子和公孙连智一松手,张炎头一偏,一口黑色的汁液就吐了出来,正好落在床头地上的大盆里。有了第一口的开头之后,后面恶臭熏天的黑色汁液,跟放了闸似的,不停地从张炎的嘴里吐出来。
鲁老三人,忍着房间里的恶臭,等着张炎吐干净。
张炎趴在床边上吐得昏天暗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全吐出来;盆子里的恶臭熏得张炎自己眼睛都眼不开。
就在张炎以为自己要吐死的时候,终于再也吐不出来了。但是,此时屋子里恶臭充盈,刚停下的张炎,又趴到床边吐了起来。好在这次没再吐出来什么,只是干呕了一阵。
吐完以后,张炎感觉全身那种钻心噬骨的痛感,终于消失了。然而,几天粒米未进的张炎,经过刚刚这一番折腾,现在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尽,脑袋里天旋地转的。顿时瘫在床上,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公孙老爷子上前查看盆里的黑色汁液,发现黑色汁液里,竟然隐隐有东西在动,脸色不禁难看了起来,向鲁老问道:“鲁老,这……”
“这就是他肚子里的东西,”说着,鲁老割破自己的食指,滴了一滴血落到盆里。血一落到盆里,犹如一滴冷水落进了滚开的油锅一般,黑色的汁液里顿时沸腾起来。仔细看才发现,沸腾的竟是一些全身漆黑,大小如小拇指,像鱼又像泥鳅的东西,无尾无鳍,滑溜溜的,扑腾着争相抢食。
“那现在……”虽然这些东西吐出来了,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招,公孙老爷子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嗯……”鲁老沉吟了一下,沉声道:“这些只是小角色。这盅毒自古就存在,他们还起了个名字,叫迷障三生,一生一重盅。这只是第一重,目的是为了等盅虫成熟后,下沉气海,破了修行人的下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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