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军打开大门后,从外面一前一后进来俩人。
正是王佳的爸妈——王德与郑娟
“王哥、王嫂?这大晚上的,你们这是有啥急事儿吗?”
文军虽然知道两家孩子下午打架的事,但并不觉得他们两口子是跑来兴师问罪的。毕竟孩子们打打闹闹的事常有,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儿小事闹得太僵。
郑娟瞪了他一眼,“你们家的野杂种呢?快让他给我出来。”
两家人平时虽然交往不多,但毕竟是在一个队里住着的,见了面也得叫个嫂子、兄弟啥的。文军好话好说,没想到这娘们儿一张口就不说人话。
原本心里的火气就没散尽,这会儿又听了她的浑话,再好脾气的人也他妈给整出脾气了。
他瞪着眼睛,怒斥道:“你他妈说谁是野杂种呢?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
郑娟不甘示弱的仰起头,瞪着眼睛说:“叫他野杂种咋了?我说错了吗?”
“他是不是野杂种,你比我们谁都清楚。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就你们家那点儿破事儿谁不知道啊?一天到晚的还在那儿掖着藏着的,有意思吗?”
“他亲妈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敢跟野男人乱搞,这种女人生的孩子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俗话说得好:根儿不正,苗儿不正,接的葫芦歪歪靶!”
“你……”
文军本就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一时也说不过她,又不能动手打人,被气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感觉自己要窝囊死了!
最后只憋了一句,“有事儿你就说事儿,说完赶紧走!”
王德在郑娟身后轻推了她一下,低声说:“你说这些干啥呀?”
郑娟扭头瞪了他一眼,又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少管!”
王德马上把嘴闭上了,不敢再说话。
此时,李艳已经披着一件外衣到了院子里,文友也从东屋里走出来。
文友上前去问,“王家他婶子,你有啥事儿就说吧!这大晚上吵吵嚷嚷的,可别影响了左邻右舍。”
郑娟看了一眼文友,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气势稍有所收敛,但心中仍是怒难平。
哭丧着脸说:“文大爷,你做人向来公道,所以,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也愿意听您一句公道话。您给说说,我儿子被你家文风给打成残废了,你们是不是该给个说法呀?”
“打残废了?这话是怎么说的?”
连同文友在内,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
文友一想起王佳那大块头,就直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文风哪有那本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对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文军和李艳异口同声的说。
说完后,互看了一眼,又同时扭头不看对方。
“怎么可能搞错?”眼见这一家子人都矢口否认,郑娟那张哭丧的脸顿时变成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扯着嗓门喊道:“那是我儿子亲口说的,就是你们家文风干的。你们要是不相信就跟我去医院看看,他现在就在医院里躺着呢!”
“大夫说了,他胳膊上的骨头断了,要马上做手术,不然这条胳膊就废了。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想活了呀!啊!呜呜……我苦命的儿子呀!呜呜……”话说到一半,就坐在地上狼哭鬼嚎起来了。
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抬起手,指着文家人说:“这做手术的钱必须得你们家出,不然我就告你们去!啊!呜呜……我苦命的儿子呀……”
“竟然这么严重,还要做手术?”
文家人顿时一脸蒙圈。
这种接骨手术怎么也得万八千的,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算是一笔巨额开销了。又赶上现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节,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啊!
李艳顿时火冒三丈,转身,冲着屋里怒吼一声,“文风!还不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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