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白给任九州和江川的启蒙课上，他讲解了几个重要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是武学的基础？
楚白并没有直接解答，而是指示江川道：“川儿，你憋住气。”江川便吸了一口气，憋住了。
很快，他便听到心跳声越来越响，肺部越发憋闷。当他憋不住想要吐气时，楚白制止他说：“川儿，先别呼吸，把这个拿住。”他递给江川一个杯子。
结果江川拿不住，杯子掉往地上，被任九州接住了。江川再也憋不住，大口地呼吸起来。新鲜空气灌进他的肺，他感觉到淋漓畅快。
楚白这才说到：“如果没有呼吸，人是发不了力的。这支持身体发力的呼吸，武学上便被称为内息。”
他又伸出右胳膊，让徒弟两人摸一摸，问到：“感觉到了吗？”
江川和任九州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齐声答道：“师父的胳膊好硬。”
楚白点点头，道：“练武之人除了锻炼内息，还要锻炼外体，二者缺一不可。”
他又提出一个问题：“那么你们知道是什么将内息和外体联系起来吗？”他眼神熠熠，江川和任九州自然答不上来。
他便自己回答：“是经络。”一说到经络，他整个人仿佛都活泼起来。
他常年研究医学，也不能很清楚地说明经络这东西是怎么回事，但是在他心中觉得这东西是很神圣。
他神采奕奕地说：“经络是很神奇的，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它，但它却真实存在于我们的身体内。直接理解起来很困难，你们不妨把它想成一条条的绳子，这些绳子遍布全身，内息便是通过这些绳子为外体提供能量，人才能发出力量。”
他又总结到：“锻炼内息，外体，经络，便是武学的基础。”
任九州和江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二个问题：什么是武学？
他是这样回答的：“当内息、外体、经络都达到比较强的地步，下一步想要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便需要合理的发力方式，和更有效的招式，来使用身体，来打击敌人，这些总结到一起便是武学。
“拳法，步法，还有剑法等等这些，都属于武学的范畴。”接着他又讲述第三个问题：兵器。
他先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使用兵器呢？”江川和任九州都思考起来。
不等他们回答，楚白就阐述道：“使用兵器的根本原因，是为了提升我们的上限。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徒手的武学受身体的极限，也存在一个极限，而兵器能打破这个极限，将武学推到一个新高度。
“使用兵器的最初场景，是为了弥补与对手身体上的差距。比如棍子被称为百兵之祖，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俩兄弟摇摇头。
楚白答道：“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要对抗各种野兽，野兽很强大，不是人能轻易抗衡的，我们的祖先便使用棍子来对抗它们。棍子是最先被使用的兵器，所以才被称为百兵之祖。
“对人来说也是一样，若对手很高大强壮，这时你们跟他比拳脚，自然是会输的。若我们拿起武器，那么这种差距也就被填补了，因为人体再强，也不可能与兵器硬碰硬。
“而随着兵器不断发展，兵器的种类也不断增多，用兵器的人越来越多。当大家都用兵器的时候，我们若不用兵器，那便会形成天然的劣势，这也是用兵器的一个原因。”
江川问道：“那人人都使用兵器，岂不是又会形成差距，这个时候该怎么弥补呢？”
楚白答到：“徒手对战和兵器对战差别是很大的。兵器上的差距来源于它们的长短不一，这种情况下的差距不会像身体上差距那样绝对，不可扭转。”
他又解释道：“世界是变动的，周流不息的，没有绝对的事物，战斗亦是如此，也许上一瞬的劣势，一眨眼便会转化成优势。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扬长避短。”
这堂课虽然仅仅讲了武学上很基础的东西，但却为江川和任九州打下了很好的理论基础。
北京街道上，人来人往，都在赶着回家。夕阳已落了山，刚才绚烂无比的火烧云此刻已经恢复了平常模样，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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