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开口,是将石父石母还有众人惊的如听天方夜谭,是目瞪口呆。
刘桂花也不下厨了,全部围着石头而坐,聚精会神听着石头叙说,最后天黑了,众人肚子乱叫了。
石母才说,“打住,我做好饭再继续讲,不许再说了。”
三个女人是匆匆忙忙跑进厨房,不一会锅碗瓢盆刀切菜板声是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大个是忙开始掌灯沏茶,“石头,你这计中计一环扣一环精彩绝伦呀,那刘老贼怎么上你当的?”
小妹扎晃着两只沾面的手,从伙房里一步窜出,“大个,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问了,石头你不许说,等我们做完了饭再讲。”
大个忙说,“不问了,不问了。”
石父也是心如猫抓,这精彩故事讲了一半,这也挺急人的。
“哎,三位壮士,我那儿媳妇现在在那个部队,具体干什么的?”
石母进了伙房就没有给小妹好眼色,小妹也是一口一个阿妈叫着,并且态度诚恳的承认这错误,小心翼翼的伺候这个准婆婆,石母仍然是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
大个开始对石父讲了,从石头成立民兵队到小妹如何誓死守望以发代嫁之事,又如何替石头复仇不白之冤,再到民旅成立。从头到尾是讲了个仔仔细细,当然掩去了刘芳与石头那段婚姻。
石父闻知小妹年纪轻轻已成了旅级区级干部时,并且对自己的儿子忠贞不渝,也是赞叹,“巾帼不让须眉,好,好呀,这个媳妇我认了。”
当石父听到皖南事变时,石父是拍案而怒,“畜牲,大敌当前,居然可以手足相残,真的是令人发指。”
厨房里石母听的也是感动万分,心想,“这女娃子对风儿还真的是没说的。”
石头说,“阿爸,其实我已有过一段婚史之人,她叫刘芳,可是没有死在日本人手中,却死在了国民党反动派手中。”
阿母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又是个啥子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石头终于将自己与刘芳事情一说。
石母是眼圈发红,不由长叹,“苦了我那媳妇了。”
石父拍桌大吼,“杀的好,男人就应该有此血性,也算替我那儿媳报仇雪恨了。”
石头大声道,“儿已立下重誓,今生必取那姓戴的狗头。”
石母忙偷偷的将石头拽到院子里,“儿啊,这到底是个啥子情况嘛?卡琳娜又是杂子回事?”
石头忙小声说,“休要在小妹面前提那卡琳娜,否则你儿子就彻底完了。”
石母一听,明白了,又知自己儿子有过一段婚史,而小妹还痴情不改,也是大为感动。
小妹可吓坏了,怕这婆婆出去告自己的状,是竖着个耳朵直往外听,可什么也听不见,急的如猫抓。
心中直骂自己,“吕小妹呀,吕小妹,你说这大千世界你惹谁不好,怎么还就惹上这准婆婆了呢,坏了,见石母对自己这个表情,完了,没戏了。”
石母悄悄的说,“儿啊,这事我不提了,也不让你阿爸提了,可惜了卡琳娜,我还是喜欢她多一点,屋里那个丫头,风风火火喳喳唬唬的让我心不安。”
石头忙说,“阿妈,那才是天真无瑕呀。”
“哎,随你了。”
石母回到厨房也开始对小妹有了点笑脸。
年夜饭是吃到12点,众人听到石头说到12点,石头也是正讲完自己如何诈死从刘老贼那脱险,只听的众人是大气也不喘一声。
石头放下酒杯说,“下面这些事就涉及国际秘密了,不方便讲了,阿爸、阿妈给我讲讲这里的状况吧。”
石父将鬼子自大亚湾登陆来,鬼子如何坚璧封野,如何残杀百姓,现在惠阳城内几乎是家家皆缟素,户户有白绫,十户九室无儿郎呀,物价又如何满天飞,这米价如天价,而且有的地方就是用真金白银也是买不到粮之事一说。
石父长叹一声,““余汉无谋,吴铁失城,曾养无谱。”余汉谋是广东军队总指挥,吴铁城是广东省主席,曾养甫是广州市长,当时广州百姓就是这样讥讽这三个国民军政要员不战而弃的。
石头是怒目圆睁,心中大骂,小鬼子,真的是不是人,他们就是一帮畜牲。
石父举杯说,“今天我石家是四喜临门,一喜为今日是中华传统春节之日,二喜为吾儿平安回来,三喜为吾儿带儿媳同归,四喜为众义士与我儿肝胆相照,老夫话不多说,代石家谢过了,今日老夫就敬在座的众位一杯。”
众人喝完,桂花忙道,“伯父、伯母今日何不凑成五喜,让小妹与石头结为百年之好。”
石父石母一楞,石母忙问,“他俩还不是夫妻呀?”
石父忙咳嗽一声,“好是好,我也求之不得,可现在吾儿这身份,又如何大操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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