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是最喜欢给别人戴帽子的。
——鲁迅(不是
周三一整天好像都是在学射击,枪都给你架好了,打的还是固定靶子,最难的当然是“三点一线”的瞄准,和如何克服后坐力,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是模拟真实环境,除了敌人也有武器之外。
一共三十枪,最高三百分,能达到一半就算及格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天生的王者,他就是沈乾!
他只用了一半不到的时间,绝不是说他射得快啊,因为他好像直射了二十几枪。
“两百多分,混个良好就行了,没必要优秀。”沈乾站起身子,一扫不羁的刘海。
左秋白突然来到他的身后,犹如恶魔的低吟,“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吗?”
沈乾如临大敌,赶紧爬进战壕里,举起枪,调整弹道,297分!
两百八十分以上就是优秀,两百九十分以上能获得“我是神枪手”的称号,整个学校唯一做到的,神枪手或许还会有很多,但297分应该能角逐历史纪录了吧。
几乎就是两次拿起枪的时候,稍微调整了一下。
“呼,两百三十分,没发挥好!诶,叙利亚暑假工呢,他分数要是比我低那可就太尴尬了。”周子林摘下眼镜,用白净的蓝色毛衣擦拭着,戴上一看,视线更模糊了,更没法找见张瑞石了,但他还是死撑着,尽管都没人看他的表演。
“他好像掉湖里去了,定位显示的。”许博世翻看起朋友圈,忽然大笑起来,“妈的戴方启,骚不死你!”
“噢,安息吧,我的朋友,阿门。”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张瑞石生了一场大病,所幸免疫力不错,一边淋雨,一边这病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本来张瑞石是想一个人躲着睡会儿的,没办法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讲座,还有一个不那么起眼的彩排活动。
啊,定是对她的思念太过深沉。
因为上次和杨羧促膝“长”谈过,张瑞石不得不站在食堂门口等着大部队的到来。
拿饭、进食、倒掉,一如往常······
再拿饭、再进食,再倒掉,一如往常!
吃饱喝足后,张瑞石拍拍肚子,很快就上路了。
雨下得不大,但老师还是要求我们统一戴上雨披。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张瑞石这样给自己壮胆,就像喝了假酒一样,步子都迈不稳健。
就要见到她了,可是是见还是不见呢?烦死了!
张瑞石很喜欢被雨淋的感觉,索性遮下雨披的帽子。
啊,这雨,淅淅沥沥!啊,这雨,是忧愁的!啊,这雨······
“好臭!嗤嗤——好臭!”身后的许博世突然捂住口鼻,就像误食了臭臭果实一般,那既然臭了,还特意擤着鼻子,死命去闻。
张瑞石刚想回头,许博世便抢先一步动手,帮张瑞石把帽子戴了起来。
没想到,他是一个好人。为了保护同学不被雨淋、不着凉,他竟然出此下策,借张瑞石有体臭,甚至不惜亲自去闻了一番,只为替他戴上帽子!
恶心吐了!
讲座时,张瑞石理所当然地关上了眼睛,眼皮子直接就耷拉下来了,实在太困。半睡半醒间,他感觉有人在和他合影。
左边是许博世,右边是戴方启,张瑞石扯开眼睛,确认了两人的身份以及没人换座位后,安然入睡。
盼星星盼月亮啊,张瑞石终于把那些讨厌的人盼走了,舞台就交给了她。
这里就不剧透了,嘿嘿嘿。
杨羧出场了,他指手画脚着,说布景不好看、台词不扎实、动作不够浮夸、有几个人长得还丑。整个世界,就差说他自己脑子有问题。
单昶大概就走了一下舞台,就到后台休息了,最后一次的带妆彩排,那礼服不厚,进出的时候,就裹在校服大衣里面,肥肥的,像一个可爱的粽子。
“单昶同学啊。”名义上,杨羧是单昶的语文老师,“空调那么热,外面外套好脱掉嘞。”
他上手了,字面意思,杨羧见她没什么反应,大步上前······
张瑞石上去就是一个调虎离山,“杨老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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