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一步,张瑞石知道自己应该出动了,以兑现校花榜上人人有神秘奖励的承诺。
张瑞石拨通了一则电话······
高屹宽,当年也算是学校里,扰动风云的佼佼者。
正好有一个校友寻访的活动,学校下发几个知名校友的联系方式,张瑞石决定去约他。
‘叔叔你好,我是高书路的同班同学,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咻”,发送好友验证。
刚还在电脑上浏览女儿和戴方启聊天记录的高爸爸轻咦了一声,往年这个时候,就会有“可爱”的学弟学妹们前来打扰,一般都是三两个人组队的。
高屹宽大手一挥,周遭的布景家具便渐渐褪去,随即他又“呐”了一声,响彻寰宇,一些名贵的字画从墙后浮沉了上来,整个房间焕然一新,洋溢着科技感。
而坐在正当中的中年男子呢?不威自怒,荡开岁月的痕迹,依稀能辨出幼时奶油小生的模样。可能女儿长得像爸爸多一点,高书路继承到了她爸爸的大眼睛和高鼻梁。她的性格又大概是对半开的,时而凌厉,时而百媚娇柔。
此刻的他,在手机上敲了几下,通过了好友申请。
‘你就是那个纠缠我女儿不放的混蛋小子吧!【发怒】’高屹宽玩性大发,想要试试这不知所谓的年轻人。
‘您这是明知故问呢,您那是手眼通天,什么都瞒不过您的!’为老不尊啊,这是,张瑞石捏了一把冷汗。
高屹宽战术后仰,虽然阴阳怪气,但还算拍到了马屁股上。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安排一下。’
‘诶?您看周五晚上怎么样,地点,您来定吧!’这老小子不按套路出牌。
‘可以,到时候你的组员也一起来吗’
‘组员?没啊,就我一个人’
独立成团?高屹宽顿时兴奋了起来,手指隔空着写写画画,他呢喃道:“胆识不错,工作能力较强。”
这才看得真切起来,原来是类似全息投影的东西,高屹宽在上面“添油加醋”,诶?好像还有个专门的名字,叫“钓榜”,而很下面的地方,张瑞石那一栏里,分明写着他刚才的自言自语,身高体重颜值等个人信息还是空着的。
‘行的,到时候我把我女儿叫来,年轻人就应该多交流交流啊。’
‘???’
张瑞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高爸爸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张瑞石心里已经盘算完毕,并成功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首先,张瑞石祭出了左秋白,请他算命,在班级中左秋白俨然成为了一个半仙儿,料事如神,就算不信,那当图个好彩头。
左秋白神神叨叨地写下几个锦囊妙计,交予了高书路和戴方启,并反复告诫他们只能在当晚到了约定地点才能打开,否则就不灵了。
“我要是不呢!”趁着左秋白离开视线,戴方启将高书路拐得远远的,看到了锦囊的真实面貌,是一张讲明白要干什么的字条。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是一个男默女泪的故事······
第二步,张瑞石翘掉地理答疑,趁着涌动的夜色,来到约会的地方踩点。
“光沿直线传播,”张瑞石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个位置最好!”
隔着玻璃窗户,朦胧的街景就是最好的的点缀。
行动开始!
周五有数学竞赛课,五点半放学,张瑞石赶在六点之前,抵达这间繁华深处的星巴克。
高屹宽还没来,张瑞石给自己点了几个零食小吃什么的,又给他点了一份很浓很浓的咖啡,纯粹想恶心他一把,谁叫他妄图拆散高书路和戴方启的!这是“党争”!
他拖着一身寒气,秋天在他身后铺展开来。一般期中考试定在11月上旬,摩登城只有冬夏两个季节,地理课上讲的全是虚的,还是要自己感受一番。
这种冰冷的感觉,是无法用课本上的文字描写出来的,可能是空气中掺杂了来自太平洋的水汽,但更接近答案的,是那道能吃掉昏暗光线的黑色身影。
他将外头的那件大衣收起,抖落一身寒凉。里面的依照搭配还是相当休闲家居的。他戴上黑框眼镜,一定神,朝张瑞石的位置遥遥一招手。他带着笑,正款款走来。啊,霎时间,春暖花开。诶,别过度解读了,分明是开了暖气。
张瑞石不敢与他的微敛的气场正面相撞,倒是观察到了一个小细节,西裤下面竟是有隐隐约约其他的颜色,秋裤啦。至少多了一些和凡人相同的点,张瑞石这才感觉眼前的英武美男子是可以接近的。
果然如此,这随意切转的气质气场,也是和高书路如出一辙。
“看什么看,上年纪,要注重保养。”高屹宽坐下后,看了那咖啡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我这么多年了,就从来没需要靠咖啡来熬夜。”
啊,亏了亏了。张瑞石内心的小人正在抓狂,面上仍十分镇定,“那您创业初期也是这样的吗?”
“创业?创什么业?”高屹宽双手交叠,眸色又深了几分,“赶上时代,国家的政策扶持,名校出来的资源与人脉,最重要的是卖相好看,在能力差不多的情况下,那时候的大佬,都愿意帮我,我凭什么理由不成功?”
“噢,原来如此,”这是张瑞石人生中第二次做采访,问题都没准备几个,高屹宽一下把话都说满了,实难有招架之力。
社交过程中,总需要有一个人来打破沉默。等了许久,张瑞石只得发送微信,宣布计划开始实施。
“你这形象不太好啊。”高屹宽似半开玩笑地说道。
“是是是,跟您比那还是差了不少。”那“差”也是比较出来的,跟不同的人比,位格也是不同的。
高屹宽似有所觉,看向窗外,“但至少比戴方启那小子好,在某些方面,那小子见到我吱都不敢吱一声,连出现出现在我面前的胆量都没有——卧槽!”
“戴高党无敌!戴高党万岁!”高屹宽头昏眼花,眼前像是出现了无数个像张瑞石一样的肥球,在高声呐喊。
张瑞石斥巨资,请了几个托,有班上同学,也有社会人士。此次行动的财务总监是小富婆高书路,等于是自家女儿给自家老爹买罪受,“孝”死了。
张瑞石开始询问下一个问题,“您对于此番场景,作何感想?”
谁料高屹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您不慌吗,那可是您女儿啊,要被混蛋小子泡走了。”
“我慌什么,钓着个金龟婿,开心死了!”高屹宽看了看时间,“好算计的小子,最后一分钟,我让你死得明白一点,之前我查过他的背景资料,家境殷实,今天一看,啧啧,那球鞋、那腕表、那腹肌,咳咳,简直是一表人才。”
失算了失算了,这老小子竟然这么想把女儿嫁出去。
“失陪,我得送我女儿女婿回家了。”
所以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呢!
先说回去,戴方启在看到锦囊妙计沉默了片刻后,直接到厕所里冲了一把。什么啊!这能过审?当然是用冷水冲了一把脸,以平复燥热的心情。
此后几天里,戴方启都没有再去招惹高书路,生怕看到一些敏感部位,直接就化身为狼了,高书路也很久才缓了过来,乐得清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