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背靠在墓碑上,呆呆地看着天边的黄昏。
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墓碑,这里是他为自己挑的墓地。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寸头男人,男人和他面朝着同一方向,但好像有心事般,无法像白良一样欣赏夕阳西下。
“我错了了,老马,我TM从一开始就错了。”白良忽然开口道。
被称为老马的人侧过头看着他,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倾听白良的话语。
“我以为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改变规则,改变看法,结果换来的是兵败山倒。”
“我才发现在这个时代,和平是如此可笑的一件事。”
“‘如果你想要和平,就得发动战争’这是规则更是原则。因为在你没有绝对的统治力和威胁性时,人性与利益随时会对你捅出致命的一刀。”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这个国都。只能听见枪声,只能看见硝烟,只能闻到血腥味。”
白良嘴里念叨着,两眼无神地望着黄昏。
此时的他身穿西装革履,邋遢得却像是流离失所的难民。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和兄弟们死在战场上了,坐在这的,只是一个体面的躯壳。
“你还在等什么,你很清楚上级的命令吧?”白良问老马。
老马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咔咔。”子弹上膛的声音。
白良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等待着枪声响起。
过了许久,耳边却还是乌鸦的叫声。
白良睁开眼,看见老马举枪的手止不住颤抖,以至于无法瞄准白良。
白良叹了口气,突然伸出手,一把拉住老马的枪,抵在了自己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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