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七扭八拐,很快就在棚户区一个破落的平房院落前停下。
“前辈,到了。”张阿龙恭声道。
罗小鉴下车,打量一眼院落,早有张阿龙将院门推开。顿时,院落中的一切景致映入眼帘,在院落中央,有一株老枣树盘踞。在树下,有一个石磙,半扇磨盘。而在院落的一角,则是堆着一堆劈柴,另一角却是堆满了啤酒瓶、纸箱之类的废品。
总之,这红砖院落,显示出了院落主人的生活境况,似乎并不如何得意,疑以拾荒为生。
在一间破旧的简陋矮小砖房中,有青烟冉冉,更有一股中药味散发。罗小鉴精通药理,在其中嗅到了人身、鹿茸等珍贵药材,皆是大补之物。而在其中,还混合着许多治疗内伤的药物。
“姜叔。”张阿龙叫道。
“诶,阿龙来了,这位客人是……”一个佝偻的身形,咳嗽着从破房子里走出,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似乎弱不禁风。
这是一个头发全白且悉数的邋遢老头,头发油腻腻的,又长又乱,活像个鸡窝,看上去至少七十开外。
这就是姜叔,也就是张阿龙的师尊了。张阿龙当年便是蒙姜叔指点,才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如今,已然突破到力境一周有余了。也即是在与罗小鉴上次交手没过去多久,便成为了一名迈入武道门槛的高手。
姜叔虽是张阿龙的师尊,但却并不让其称呼师尊,而只是叫姜叔。并且,平素这个地方,连张阿龙也都不能轻易涉足。
这一切,自然不是什么古怪的癖好了。一切都只因,这姜叔有麻烦缠身,不敢以真名现世,恐怕连其姓氏,都未必为真。
如若不然,堂堂的武道高手,岂会住在这样的破落所在?
罗小鉴与姜叔对视,瞳孔都是微缩,看出了对方非是易与之辈。
“姜叔,这位是我日前所说的那位前辈。我看您近日病的厉害,所以,就……”张阿龙有些担心的轻声道。
他也知道瞒着师父擅做决定,有些鲁莽,但身为人徒,岂能坐视师父病死?
“呵呵,难得你一片孝心,那就请客人进屋吧。”出乎张阿龙意料之外的,姜叔并未怪罪,反而是和煦一笑的道。
“是,姜叔,前辈您请。”张阿龙大喜过望,连忙道。
“嗯。”罗小鉴淡然点头,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向屋里走去。
“呵呵……”姜叔笑呵呵的点头,也是热情的往里让。
罗小鉴路过姜叔身旁的时候,微微点头示意,便向屋中走去。
张阿龙的眼神猛然惊恐,他分明看到姜叔拎起了拐杖,向着罗小鉴的后心捣去。这一招虽是猛烈,但却居然无声无息,后心本就是要害,更兼有诸多大穴,一旦击中,必然无幸,好一好也是一个重伤。
甚至残废,乃至死亡都是大有可能。
拐杖势头极快,甚至张阿龙都来不及做出阻拦,或者惊呼示警的反应。
为什么?张阿龙脑海中闪过这样一念,他好心将罗小鉴请来为姜叔治病,可姜叔为何却陡下毒手?
他真的有些费解。
眼见罗小鉴就要遭殃,张阿龙心中不由愧疚懊恼,就在要闭上眼睛的一刻,张阿龙却发现自己身体不听使唤了。
哪怕是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此刻他简直就是一截木桩子。
而与此,罗小鉴看似还在毫无知觉的迈步进屋,一脚屋里一脚屋外,但下一刻,恍如瞬移,又好似幻觉,如凭空一般,罗小鉴居然退出了屋子,站在了距离张阿龙之前、拐杖之后的咫尺之地,一只手更是将拐杖握住。
与此,罗小鉴含笑转头,吐息如龙。
一道强大外劲,狠狠的击向了姜叔。
姜叔闷哼一声,身如电闪,迅速飞挪,但一只手却还搭在拐杖上,以此为支点,避开了这一道气劲的同时,单手握拳,狠狠的击向了罗小鉴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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