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
赵向东挠头道,他根本没准确听明白对方得的意思,但是又不好细问。到目前为止,他对凌云底细的试探,最后都以凌云的故弄玄虚而收场,除了平添新的疑虑,还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
“你一点儿都不担心你的那条狗嘛?”
“担心?当然担心了,我怕它回到破庙找不到我,会把埋伏在那里的警察给咬了。”
“怎么?警察已经找到哪儿了?”
“那是肯定的,否则怎么会盯你的哨?”凌云摇头道,似乎对向导的智力颇为失望。
“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沧山市的连环杀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和昨天的那个黑脸家伙有什么关系?”赵向东开始反过来提问,仅仅一天前,这还是凌云问他的问题。
“这件事么,现在还不清楚,也许有关系,也许没有。很可能只是一个躲在深山里的杀人团伙。所以,我要到这里看看,只有经过仔细调查才能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他(它)们就是你所谓的‘影子猎物’?”
“未必,也许就是个熟悉这片山区的**杀人犯而已。”凌云再次闪烁其词起来。赵向东发现她又在糊弄自己,因为这与她昨天说过的警察绝对破不了案的说法自相矛盾。
“你尽管糊弄我好了,”老赵心里想,“嘿嘿,这场智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想到得意时,一个人冷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凌云问道,她当然搞不懂赵向东的傻笑,其实是心迹的表露。
“没什么,没什么。”
两人走进树林避开了毒辣的日头,在山梁下走了一会儿。如赵向东的预言,根本没有可以上山的路径。
这里的土地贫瘠,树长得稀稀拉拉,并不似真的雨林那样的茂密,人在期间穿行也并不困难。如果从空中看,这道岭后的原始森林倒是有几百里深,一直绵延到了怒江边上;不过在岭前,只剩下了这么一小片紧靠着夜叉岭的残存森林而已。
两人在林子里走了一趟。凌云总是专注于对地面上的足迹,时不时地还蹲下来煞有介事的拍照,活像一个深入不毛的探险家在考察什么稀罕物一样,一开始赵向东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觉得这个场面有些滑稽,因为凌云只要转一下头,就可以看到沧山市内那座在建的二十层大楼。不过赵向东后来还是发现,凌云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有经验的野外考察者,至少能蹲在地上能看明白野兽足迹。而且她一路也不是无的放矢地找,她在找的正是那条其实不存在的上山道路,她认为如果这座山真的有一条可以上去的路径,附近一定可以找到野兽的足迹。对于这一点,赵向东当然不看好,他时不常在一旁很有分寸地泼点冷水,他现在的主要工作,早就不是领路的向导,而是给凌云背东西。
一直到了下午日落前,两个人还是在山沟里打转,没找到可以爬上山岭的道路。
“这座山真的有古怪,完全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上去的,就像一堵墙。”凌云不解道。
“我说的没错吧?这道山梁完全没有缓坡,直上直下,也许攀岩高手上得去,不过我们可没有这个本事。尤其还背了这么多东西。”
“但是,昨天我分明看到有东西就在半山腰啊。”
凌云一边说,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上方,现在日光渐弱,也看不清什么了。
“不如先宿营,明天再说吧。”赵向东说道,他预计到了明天,凌云的脑袋冷静下来,就会打退堂鼓了,到时候也就不必在这片阴森森的小树林里瞎耽误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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