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赶紧仗剑倒退几步,但是仍然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广尘趁夜偷袭时的情形是类似,但是这次藏在黑暗中的,似乎是一个比广尘身法更快的家伙。
“这些东西果然会飞?”一个念头闪过。
稍定了定神,他决心继续向前,去踩对手的底线。果然只多迈出半步,就觉得四下冷冽寒风乱卷,果真有一个藏头露尾的轻飘东西,躲在黑暗中搅动起雾气。
“刚才,我看到了白色飘带一闪,”凌云在后面提醒道。
“是广尘?”
赵向东挥动铁剑,想驱走躲在四面云雾和黑暗中飞舞的东西。他知道广尘固然穿着一身白,但是好像没有飘带之类女里女气的东西,难不成这老**换了件女人衣服来装神弄鬼?
这个东西极迅捷,几个回合下来,占尽了优势,老赵甚至看不到它。
但是它却没有发起攻击,也许只是试探?也或者是在警告来来者,不得继续靠近?
老赵豁出去又走了几步,周围乱舞的无形之物没有继续作对,似乎识相远离了,最后连细微的声音也听不见了。空气中只留下了一缕淡淡的香味。
凌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凝神分辨了半响:
“是野百合的味道。”
“什么合?”
她没有理会老赵发问,从背包里取出刚才绑在电话上的那根丝带,再深吸了一口气,“很像,但是……不是同一种。”
“有啥差别?”老赵已然完全糊涂了。
“刚才绑手机的那根丝带上也有类似花香,不过是君影草。”
“这又说明了什么?”老赵决心打破砂锅追问到底。
凌云没有功夫回答老赵,其实她也没搞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丝巾上的气味属于君影草,一种浅雅而稍显哀伤的野花,与刚才空气留下中一闪而过气味的魅色百合的花香十分相近,实际上这两种花在分类上也很接近,只是野百合的香味略活泼些,不似君影草那样带着淡淡的忧伤,一般人的鼻子根本无从分辨其中区别,不过碰巧她能分得清。
“唉,你说的那什么什么草?我怎么闻不到?”老赵站在上面拼命深吸了几口气。
“很淡,已经散了。肯定不是广尘;大哥当心些,这里可能不止一个女人。”
“我早知道不是广尘了,广尘出手黑多了。”
凌云快步靠近赵向东,在黑暗中,两人各举一支火把,以弥补视野上的死角,可惜火把能够照到的区域还是太小。又走过最后一道勾栏,已经没有台阶可上了,脚下已经是一片平整的坚冰,而眼前竖着一面巨大而又不规则的冰凌,大到如同一条凝固的河面,但是它是直立的。冰凌后后面还有巨大的阴影,隐隐绰绰的,火光闪烁时,似乎是一栋巨大的房子?转而又不见了。
“终于走到头了?”
赵向东正欲上前看个通透,手上的破铁剑突然嗡嗡抖动起来,与之前似有似无的过电感觉全然不同,现下这把剑几乎要脱手而去;紧接着脚下的冰面也开始颤动起来。纵使他的腿脚冻得近乎麻木,五级以上的地震好歹是能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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