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esp;&esp;仰啸堂三楼,睡梦之中的云东流心中一动,翻身坐起,长刀在手。
&esp;&esp;却是他睡觉之时都不曾脱衣,长刀更是时时刻刻的握在掌心之中,警惕心极高。
&esp;&esp;武林之中,不知多少高手因沉睡中被敌人杀上门,因兵器不在手中而被人所杀。
&esp;&esp;明知此城之中有魔宗之人,他自然不敢有一丝大意。
&esp;&esp;呼~
&esp;&esp;云东流身子一动,打开窗户,微微扫视一眼,眉头皱起:
&esp;&esp;“是风声还是?”
&esp;&esp;想了想,他提着长刀一动,跳出窗户,踏入夜幕之中。
&esp;&esp;只见红月高悬下夜幕冰凉如水,除却夜风呼啸,好似没有任何异常,之前的似乎是错觉一般。
&esp;&esp;“是我听错了?不行,还是小心为上,若累老道长一家,才是罪过”
&esp;&esp;云东流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大意。
&esp;&esp;转而回返,向着仰啸堂后院而去,无论如何,看一看才能放心。
&esp;&esp;绯红月光之下,边游随风而入,如落叶一般,落地无声。
&esp;&esp;打眼一扫,这是个宽敞的院落,庭院中深井一口,水缸一个,灶台一口,老树一棵,老树之下的石桌石椅之上还有茶具一副,正自冒着热气。
&esp;&esp;似乎其主人刚刚离去。
&esp;&esp;“嗯?!热茶?”
&esp;&esp;刚收回目光,边游身子一震,再度看去,那老树之下的石椅之上,居然已经多了一个人!
&esp;&esp;他不会怀疑自己的眼力,前一瞬,那个人影是根本不存在的,只在他眨眼一下,居然已经多出了一个人?
&esp;&esp;这一惊可不得了,边游只觉汗毛都一下竖起来了。
&esp;&esp;砰!
&esp;&esp;电光火石之间,边游甚至还未看清那人是谁,身子已然一个后跃,想要退走。
&esp;&esp;呼!
&esp;&esp;但在他跃上仰啸堂高高的房檐在向下看去之时,却发现那树下空荡荡一片,哪有什么人影。
&esp;&esp;人呢?
&esp;&esp;难道是我看错了?
&esp;&esp;边游心中转过念头,却也没有停留的念头了。
&esp;&esp;真气一个鼓荡,就要腾空飞走。
&esp;&esp;却哪里想到,这一个提纵,居然没有跳起来。
&esp;&esp;因为,一只手掌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esp;&esp;“你”
&esp;&esp;边游如遭雷殛,额头上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下来。
&esp;&esp;他能感受到那只按在他肩膀之上的手掌蕴含着让他心惊的恐怖力量。
&esp;&esp;他不敢动,也不敢跑,甚至大气都不敢出。
&esp;&esp;这样一个身法速度快到他都察觉不到的人,其强大已然远远不是自己所能匹敌的了。
&esp;&esp;“你在找我?”
&esp;&esp;耳畔传来的低沉声音,让边游毛骨悚然。
&esp;&esp;因为这个声音他昨日才听过,这居然就是那老道士的声音!
&esp;&esp;一个大丰边缘县城的老道士,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他能是什么人?
&esp;&esp;联想到此来的目的,边游的身子一下都软了下去。
&esp;&esp;夺灵魔功!
&esp;&esp;这老道士只怕就是夺灵魔功的拥有者!
&esp;&esp;“原来我已经这般强了”
&esp;&esp;边游只听到身后一句自言自语,下一刻天旋地转,自己居然已经跪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之前。
&esp;&esp;垂下的眸光之中,能够看到一双黑色的布鞋。
&esp;&esp;“前,前辈,晚辈,晚辈只是路过,只是路过,绝没有一丝一毫的歹心”
&esp;&esp;边游不敢抬头,心中苦涩难言。
&esp;&esp;栽了!
&esp;&esp;自己没有栽在云东流手上,却栽在了这个仰啸堂。
&esp;&esp;偏偏,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esp;&esp;“是吗?”
&esp;&esp;安奇生端着温热的茶水,不置可否。
&esp;&esp;以他如今之感知,莫说是区区夜行衣,就是躲在厚厚的棺材之中,他也能知晓面前之人是谁。
&esp;&esp;边游的来意,他自然是能够猜测到的。
&esp;&esp;不过,他好奇的是,这人果真是一时冲动自己找来,还是被白仙儿想要借刀杀人故意蒙骗他前来
&esp;&esp;在他看来,后一种可能更大。
&esp;&esp;他的夺魂大法并未扭曲白仙儿自己的思维,她如何行事与之前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esp;&esp;借刀杀人,坑杀同类,对于魔宗长大的白仙儿来说,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esp;&esp;除非他以夺魂大法彻底洗去其灵慧,否则,其秉性是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改变的。
&esp;&esp;“前辈明鉴,前辈明鉴,晚辈绝无一丝恶意。”
&esp;&esp;边游心中‘砰砰’跳动。
&esp;&esp;在他的心神之中,一道无比恐怖的气息封镇了他所在任何逃窜的方位,只是自己乱动,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
&esp;&esp;浓重的夜幕好似变成了一只择人而噬的恶兽一般,恐怖气息好似一只实质的手掌攥住了他的心脏。
&esp;&esp;这种感觉,他只有在他大师兄断云龙身上体会过。
&esp;&esp;这老道士,只怕已经无限的逼近气脉大成了。
&esp;&esp;“你是有所图谋也罢,无意乱入也好,来都来了,想要轻易离去,自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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