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上钉着一枚铁钉,钉上悬着一柄小铁锤,便提起来向那“段”字上敲去。铁锤击落,发出锋的一下金属响声,着实响亮。
这种声音,分明就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这“段”字之下镶有铁板,板后中空,只因外面漆了白漆,一时瞧不出来。
继续敲击了两下,松树后面的树林哗啦的一声,原本紧紧靠拢着两棵树,居然让开出了一条足以容纳两人行走的道路出来。
机关,只是这个机关是什么原理呢?
陈奈看了看铁锤铁钉,以及那两棵树,实在想不通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算了,古人的智慧结晶,有不少比现代人更加强悍,这并不奇怪。
陈奈沿着路径穿过了树林,沿着小径向左首走去,来到一间瓦屋之前。
“晚辈段誉,拜见谷主。”在门外,陈奈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拱手大声的喊道,虽说报出段誉这个名字,有点危险。但凡事有弊有利,危险是有,但只要操作得当的话,危险就会被抑制到最低,换来的就是便利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房门便被打开了,出来一个妇人,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甚是相似,这一位便是钟夫人了。
“晚生段誉,拜见伯母。”
钟夫人微微一怔,敛衽回礼,说道:“公子万福!”
“你……你姓段。”钟妇人的脸色有些异样,看样子是想起了某个不应该再想起的人。
“晚生姓段。”
钟夫人道:“公子仙乡何处?令尊名讳如何称呼?”
“晚生是大理人氏,家父大理国镇南王段正淳。”
钟夫人颤声道:“你爹爹是……是段……段正淳?”
看钟夫人这神情姿态,明显就是对段正淳还余情未了啊,冤孽啊冤孽,不过我喜欢。陈奈的内心在幸灾乐祸,但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应道:“正是!”
钟夫人的脸先是苍白,随后又涌上了一片红云,又过一会,这才低声问道:“段公子,令尊这些年来身
子安好,一切都顺遂罢?”
“家父身子安健,诸事平安。”
“那就很好。我……我也……”钟夫人说着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长长的睫毛下又是泪珠莹然,一句话没说完便背过身子,伸袖拭泪,不由得心生怜惜。很快的,她便擦干了泪水,转过身来问道:“你爹爹一共有几个妾侍?”
“没有,一个也没有,我娘她不许的。”
钟夫人道:“你爹爹很怕你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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