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完,众人又忍不住一阵窃窃私语
“老书记,您的意思是我们是唐崖土司覃氏的后人?”
“老书记,难道那田土司的后人有什么秘密传下来?”
在场人中,唯独覃江的脸色煞白不知想到了什么,而覃耀祖则一直留意着人群中那个熟悉身影的动向,心里急得跟猫抓似得。
覃槐咳嗽了一声,众人视线再次汇集过去,就听前者说
“不错,你们中间就有覃氏亲兵的后人,但你们的祖辈并没有将此身份传下来,只有田氏土司的后人,由于某种原因而代代相传”
对这种事关先祖来历的故事,人们听得起了兴趣,都跟着问道
“为什么老祖宗们要隐瞒这段往事啊?”
倒是李翠和不以为然,也许因为是外姓,所以她关注的点和别人的都不同
“这些秘史听着稀奇,但老书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被人当面质疑,覃槐却也不生气,磕了磕烟斗又说
“普通人或许不知道,但村里的老梯玛却知道,每一个获得传承的梯玛都会修习一首巫韵——梯玛神歌,神歌里除了旁人难以理解的巫术咒语之外,还同时隐藏着一些需要用暗语记录下来的往事”
一说到梯玛,众人又不期然望向了覃耀祖,后者愣了愣,心说,你们瞅啥,我什么法术都不会!也不知道什么暗语秘密!
覃槐说起梯玛倒没有把焦点往对方身上引的意思,而是因为这秘密的就是来自另一位巫师梯玛
“要按辈分算的话,传下这些秘密的那位梯玛覃树军应该是覃四幺的师叔祖,从血缘上讲,覃树军是覃一农的叔公,一农的父辈因为参加神兵起义牺牲了,有些事情就没来得及交代下来,至于江娃儿他们就更不知道了,唉,要不是一农当年走得太急……”
没想到覃槐说着说着竟说到了覃一农当年的死,李翠和眼神一凝,忍不住问道
“老书记,你终于愿意说清楚其中原因了?我妈说过,那时候大哥受伤刚回村,就只跟你聊到半夜,当年的事没人比你更清楚吧?”
而覃江则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覃槐没有接李翠和的话,眼神里有些旁人看不懂的落寞
“若是我死了,怕就没人再知道这些了吧,既然今天说到了,就给你们讲一讲吧……”
顿了顿就缓缓说道
“事情还得从百年之前说起,清末民初战乱四起,我们青凤县出了个秀才王锡九,王锡九仗义疏财好结交朋友,后来就参加了川省的哥老会,道上的人也卖他的面子,都说青凤唐崖山的袍哥王锡九是个好汉,不想有一年,王锡九得了重病,什么药都吃了也不见好,眼看就要不行了,就有老乡推荐了覃树军去给他看看,据说覃树军当时看一眼就知道了原因,说是风邪侵体蛊毒发作,王锡九一听中了蛊毒就很惊慌,因为蛊毒这玩意儿邪性,如果是单一的蛊毒还有药可解,怕就怕多种毒虫出的蛊,那除非找到下蛊的人,不然无人能解,也是王锡九的命,找到了覃树军,覃树军看了看那蛊毒症状,马上就猜到了下蛊的人,便花了三天时间给王锡九解了毒,但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真正的事端是王锡九在黑洞起兵之后才发展起来,1921年时候,恰逢数十万神兵与对阵靖国军,为保神兵之势,覃树军开坛做法受了内伤,他回村来养伤期间发生了一件怪事,咱们村儿里有人的尸体被吃了,那死尸上的齿痕看起来像是人留下的……”
故事刚一开头就听得众人背后直冒凉气,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覃槐身上时,覃耀祖一直关注的身影悄悄移到了洞口边,还朝他打了个手势。
覃耀祖看得明白那是早前约定好的暗号,便也悄悄跟着退到了人群后面。
两人从人群出来,绕到后面一处隐蔽的林子,那人就问
“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带来了?”
覃耀祖点点头将手里的小袋子递了过去,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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