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悄然流入梦境;”
“幽暗的松林失去了喧嚣;”
“夜莺的歌声不在鸣啼;”
“夜来临;”
“只听得溪水轻轻的歌唱;”
(注1。)
优雅的乐曲还在继续演奏,表演的女中音歌手轻轻的唱着一首乡村民谣。
舞会还在继续,长长的长桌旁,拉斐尔注视着他的父亲。
“拉斐尔,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后悔,我不该那样对你,在你小的时候。”
老人一脸的歉意,好像是一位被儿子出色表现征服了父亲,“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孩子。没有觉醒也无所谓,你一样出色,并且...”
“那么,什么是觉醒呢?”
拉斐尔忽然打断了老人的长篇大论,“你能告诉我,什么是觉醒呢?”
“呃...拉斐尔,觉醒,就是觉醒啊。”
老头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我现在要你告诉我,什么是觉醒?”
拉斐尔的表情忽然变得激动,“你没办法告诉我,对不对?”
“皎月撒下它的清辉;”
“为大地的一切铺上银装;”
“长河银星点点;”
“小溪微波荡漾;”
“草地上沾着露水的野草;”
“也闪烁着光芒;”
(注1)
优雅的歌曲还在继续,但拉斐尔的脸已经变得扭曲而悲伤。
“诺厄,一个在旧时代有着自己骄傲的姓氏;一个新时代有着自己地位的姓氏;在这个国家,它代表着一份荣耀。”
拉斐尔开始喃喃自语,“但这一切,与我无关。我没能继承这份血脉,如果不是我出身清白,甚至有人怀疑我是私生子,呵。”
“我被允许继续使用这个姓,但没人告诉我他们生活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那些可怖的妖魔鬼怪,那些美妙的魔法魔药,那些诱人的...艰难险境。”
“我被安排到这里做一名安稳的副警长——一个远离家族中心的地方。没人讨厌我或是想要要我的命,但他们都希望我安静的待在这里,永远不要回去。”
拉斐尔的脸上浮现出了悲伤,“我多么希望这一切是真的,但...”
“我不甘心!”
“夜来临;”
“四下一片寂静;”
“大自然沉浸在梦乡;”
“皎月撒下它的光辉;”
“为大地的一切铺上银装。”
(注1。)
歌曲结束,掌声响起。
但周围的一切却开始渐渐的...崩塌。
“你不是真的,父亲。”
“这是一场幻境,很高明。”拉斐尔丢下自己的帽子,抽出长剑,“幻境是没办法模拟出‘我知道有’,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所以....”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拉斐尔一剑刺穿了老头的咽喉。
礼堂随之彻底的塌陷。
......
啪!啪!啪!
“不愧是诺厄家的小伙子,靠细节和意志力也能独自脱困。”
李奥鼓了鼓掌,赞叹了两句,“真棒。”
虽然拉斐尔占了施术者被李奥缠住这一客观优势,但是作为普通人,能够从幻境中挣扎而出,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这需要意志、胆量和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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