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粉雕玉琢的孩童背着比他还要高的筐行走在崎岖的山地上,看样子不过四,五岁大小,可背着一人高的柴火却轻轻松松,似有余力的样子。
走到一颗歪脖子树旁的时候,他扭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红扑扑的脸显着格外的诱人,他抹了一把额前细碎的汗珠,把柴火轻轻的放在了一边,靠在树下坐了下去。
树林中的小道纵横交错,即便是村子里的年轻猎手都容易迷失在这树林中,被隐藏在树林中的妖兽吃掉,而他却从来没有迷过路,也没有遇见过妖兽。
毕竟妖兽什么的都是那些老猎人说的,数十年了村子里也没有遇到过,年轻的猎人都当那是一个笑谈。
那些猎人已经很老了,每日坐在屋外的摇椅上晒太阳,曾经健壮结实的手臂如今就像一根干瘪的柴火棍,锐利的眼睛也浑浊不堪。
……
他顺利的回到了那个山脚处的村庄,来到了靠近溪流的那一家,推开了残破的柴门,这就是他的家,他住的地方。
这个村庄只有十数户人家,虽然很是贫穷,但靠山吃山,村子里历代猎户都是靠着进山打猎卖些皮毛草药过活儿,虽然紧巴巴的,倒也衣食无忧。而靠近溪流这家却是个异类,即便在这贫穷的村子中也是最为贫穷的那家。
祖上留下的木屋早已残破不堪,四面漏风,靠着一些木板才勉强支撑起来,而屋中更是家徒四壁,连一张像样的毯子也没有。
而那屋门更是年久失修,轻轻一推就发出了刺耳的响声,惊起院中的数只觅食的雀鸟。
只见屋中的角落里躺着一名瘦削的男子,他面色蜡黄,浑身带着酒气,蜷缩成一团,似乎被那孩童推门的声音惊醒,他眯着一只眼睛,嘴里骂骂咧咧。
“才回来?”
他看见那孩童的身影,面色不善,随即扫了一眼他背后的柴火,“怎么才这点儿?”
随手拾起一条木棒,狠狠的抽向那孩童,孩童没有躲闪,而是结结实实的挨了棒子。
“要你有什么用?还多出一张吃饭的嘴,让你捡点柴火还偷懒,看我今天不**抽死你。”
男子骂骂咧咧的,狠狠的将孩童打了一顿,只见一道道青紫色的林子浮现在那白皙柔嫩的身躯上,触目惊心。
孩童一声也不吭,就这样蜷缩在角落,任凭这男子打骂。
过了一会儿,男子似乎打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管那地上有多脏,抄起一旁的酒坛喝了一大口。
虽然只是最为浑浊的黄酒,但这男子却一副飘飘欲仙的模样,一脚将孩童踢到了一边,然后躺了下去。
孩童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身上的灰尘拍干净,柴火卸到了一边,拿起木制的简陋鱼叉来到了溪边。
初春的溪水格外的刺骨,薄薄的浮冰顺流而下。孩童小心翼翼的踏入浅滩,打了个哆嗦,很快他的双手冻的通红,就连木头鱼叉也有些抓不稳了。
忽然,一条青黑色的大鱼映入他的眼帘,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木头鱼叉狠狠的扎了下去,正中那大鱼的身体。
大鱼吃痛,一跃而起,孩童脚下湿滑,一时间使不上力跌入到冰冷的溪水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