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停下来,继续挥拳。人的身体乃人之根本,在人类发展的今天,无数人得以证明没有内力仍然可以获得巨大成就,甚至有的功法的修行必须把身体练到某个阶段才能开始。”
这是望玉开始修炼的第三年,其间闻冢用了无数办法都没能把望玉的任何经脉打通,正所谓,一脉通,百脉通。按闻冢的想法,只要望玉体内任何一条经脉有一点松动,他便可以用乾坤内感诀将内力引导至他体内,一举将他脉关冲破,只要内力运于小周天,那便大功告成。可至今望玉的经脉仿佛一块实心石头,任他的内力探寻找不到任何缺口。
“难道真是绝脉?可天柱可以显示出他的内力资质,真是奇也怪哉。”
望玉并不沮丧,十六年的孤苦生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除非到了生死存亡十死无生的境地,翻盘的机会总会有,救命的稻草再细,那也是机会,更何况他现在抱的可是一棵参天大树。虽不知道阿婆为什么到死都坚持让他留在青霞岭上多年,但他大概可以猜出一点,闻冢收他为徒必是落入了阿婆的算计,用死来算计联盟军神还成功了,到现在他都觉得很梦幻,现在想来阿婆除了管他温饱,教他与人斗智斗勇之外,他竟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个把他养大的人,他甚至怀疑阿婆到底死了没有,那天他埋的尸体到底是真是假。但阿婆临死前说的话他还犹在耳边:不要急,要等,永远记住你是青霞天堑长大的孩子。
摇了摇头把这些陈年旧事压下,继续机械式的刺拳,这是今天挥出的第4500拳,这两年里他的体质得到了极大改善,闻冢因为无法突破他的经脉便在他的身体上下足了功夫,把可以收集到得天材地宝统统用到了他身上,让他仿佛换了一具躯体。真正达到了首都十八岁孩子该有的状态,有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会想起以前一起抢食的乞丐朋友和对手,不知道他们饿死了没有。
“好了,可以了,不骄不躁,你做得很好,成大事者正应如此。”
望玉闻言咧嘴露出笑容,他并没有很欣喜,但他琢磨被人称赞应该是这种表情吧。
“体术这一方面我教不了你,我始终认为,只要修为如天之穹顶,便可呼风唤雨,我也是在这条路上孜孜不倦的前进探索,而你无法走我这条路,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把你送到联盟边境,温室的花朵无法成长,我的弟子更是如此。你也不用觉得没有内力便无法登顶,曾经帝国有武者天生绝脉单凭武技将当时帝国武道榜上的高手悉数打服,行云流水,没有内力但武劲运起竟可踏雪无痕。虽是敌国,但我对他神往已久,恨不能与他生于同一个时代。”
望玉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微微触动,这两年他受到的关怀竟是比以前加起来都多。
他看着闻冢说道:“先生对我有再造之恩,您给我指的路我一定走下去。”
闻冢大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不要求你有多大成就,五年后,活着回来见我。”
末了又加了一句:“记住,《道隐无名》,时时背诵,它不只是武学功法。”
望玉最后深切的望了他一眼。鞠躬转身离开。
闻冢的夫人轻轻地走到他身后,说道:“真要如此吗?”
闻冢握住她的手道:“宇内深处发生一些事,有消息传来,帝国已经派人去了,据说四大将军去了两个,我不可落后,更何况他想要走到他父亲的高度不能靠我扶持,下一个闻冢简单,独一无二的他难。我也想永远把他庇护于我的羽翼之下,可我树敌太多,我死后他不会好过。”
“可他毕竟是如玉姐姐的....”夫人说话间竟是哽咽。
闻冢微微握拳,自言自语道:“他们夫妻俩的仇我绝对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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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瞻边界是整个联盟极南之地也是极难之地。当年的大战最开始便是以南瞻为始,当初的南瞻远比如今要大得多,原本南瞻之地一年四季如春,生机勃勃,但战争导致这里寸草不生,许多人都搬离这里,更有传言,当初枉死的冤魂无法消散,集结于南瞻边境,致使每当月圆之夜便红月当空,整个天空仿佛被鲜血浇灌,煞气逼人,联盟无奈之下只得把大量军队常驻于此,以煞止煞,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此时的望玉正身处这片土地。
“快走快走,南瞻四大学院今天难得从边境招人。珍惜机会吧,听说是军神亲传弟子来这里历练,各大学院为了和军神大人套上关系才来这里招人。”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不赶紧托家里找关系才得到了一个试练的名额。”
望玉错愕,随即跟了上去,装作一起去应招的学生,混入刚才说话的几人中间,无意的提道:“听说这一次想要和军神弟子较量一下的家族弟子也不在少数啊。”
“那是自然,想当初多少人想拜军神为师均是铩羽而归,没想到被这小子截了胡,年轻人气盛自是不服气的。”
“可惜啊,军神把自己这个弟子隐藏的极好,别说样貌,连名字也并没有透露出来,只有首都参加天柱测试的人见过一面,可两年过去了,这人的样貌必会发生改变,更是不容易找。只是知道此子天赋为赤,可覆盖范围较大,就像.....就像是边境满月时得天空。”
望玉闻言面沉如水,同时心中稍稍平静,心下决定去参加这次的学院招生,可自己没有所谓的名额,正在发愁之时,旁边一声惨叫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几名彪形大汉倒在地上呜咽,周围唯一还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中间的少女,望玉抬眼望去,一紫衣女孩映入眼帘,肌肤凝脂,眉毛如弯月一般,一双大眼睛扑灵扑灵,天鹅一般优雅地站在那里,玉骨冰肌,当真是美不胜收,秀色可餐。望玉十八年里哪里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只觉得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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