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沉着脸道:“你……你做的好事?怎地回来了?”仪琳哭道:“师父,弟子这一次……这一次,险些儿再也见不着你老人家了。”她说话的声音十分娇媚,两只纤纤小手抓住了定逸的衣袖,白得犹如透明一般。众人心中不禁想,这样一个美人,怎么去做了尼姑?
余沧海只是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只是狠狠盯着于子豪,方智罗人杰三人的尸体,尤其是罗人杰尸体上上的那柄利剑,见剑柄上飘着青色丝穗,近剑柄处的锋刃之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个小字。他目光转处,见劳德诺腰间佩剑一模一样,也是飘着青色丝穗,突然间欺身近前,左手疾伸,向他双目插了过去,指风凌厉,刹那间指尖已触到他眼皮。
劳德诺大惊,急使一招“举火撩天”,高举双手去格。余沧海一声冷笑,左手转了个极小的圈子,已将他双手抓在掌中,跟着右手伸出,刷的一声,拔出了他腰间长剑。劳德诺双手入于彼掌,一挣之下,对方屹然不动,长剑的剑尖却已对准了自己胸口,惊呼:“不……不关我事!”
余沧海看那剑刃,见上面刻着“华山劳德诺”五字,字体大小,与另一柄剑上的全然相同。他手腕一沉,将剑尖指着劳德诺的小腹,阴森森的道:“这一剑斜刺而上,是贵派华山剑法的甚么招数?”劳德诺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我……我们华山剑法没……没这一招。”
而另一方面,躲在远处的林平之也看到从门口先后被抬进来的青城派弟子。那个方智,于子豪不正是之前带走他父母的人吗?怎么也会被人所杀。哈哈,真的大块人心啊,余沧海你也有这一天,连续两次噩耗,死了三个得意弟子,哈哈。可是既然于子豪和方智被人杀了,那么他的父母呢?
余沧海寻思:致人杰于死这一招,长剑自小腹刺入,剑尖直至咽喉,难道令狐冲俯下身去,自下而上的反刺?他杀人之后,又为什么不拔出长剑,故意留下证据?莫非有意向青城派挑衅?忽又听得仪琳说道:“余师伯,令狐大哥这一招,多半不是华山剑法。”余沧海转过身来,脸上犹似罩了一层寒霜,向定逸师太道:“师太,你倒听听令高徒的说话,她叫这恶贼作什么?”定逸怒道:“我没耳朵么?要你提醒。”
定逸师太瞪了一样余沧海后微笑着看着小仪琳说道:“仪琳你跟我去那边吧,给为师好好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众人见定逸老尼姑要带仪琳小尼姑去角落,众人其实心里都明白,这样美貌的一个尼姑,落入了田伯光这**淫贼手中,哪里还能保得清白?其中事情经过,当然不便在旁人面前吐露,定逸师太是要将她带到无人之处,再详细查问。
突然间青影一晃,余沧海闪到门前,挡住了去路,“此事涉及我青城派三条人命,请仪琳小师父在这里说。”他顿了一顿,又道,“迟百城贤侄,是五岳剑派中人。五派门下,大家都是师兄弟,给令狐冲杀了,泰山派或许不怎么介意。但我这徒儿罗人杰,可没资格跟令狐冲兄弟相称。”
定逸师太性格刚猛,平日连大师妹定静、掌门师姐定闲也都容让她三分,如何肯让余沧海这般挡住去路,出言讥刺。听了这余沧海的话后,两条淡淡的柳眉顿时向上竖起。
刘正风素知定逸师太脾气暴躁,见她柳眉这么一竖,料想便要动手。她和余沧海都是当今武林中一流高手,两人一交上手,事情可更闹得大了,急忙抢步上前,说道:“两位大驾光临刘某舍下,都是在下的贵客,就冲着我这小小的面子,也千万别伤了和气。都怪刘某照顾不周,请两位莫怪。”说着连连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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