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诗费力的从故旧纸堆的档案室中找出帝国港口调运的卷宗,“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少女揉了揉雪白的脖颈,一身紫色窄袖襦裙,格外妖治妩媚。
“大人。”管事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侍立在一旁,递上一件银白月瑶大麾。
李剑诗随手披上,“那小子有什么异常吗?”她随口问道。
“有,只是...”
“只是什么。”
“他在监狱加班。”管事的中年男子面色古怪,起初底下的人报告给他的时候,他也不可置信,直到他亲自看到之后才不得不信天下尽有这种怪事。
“只是这样吗,那没事了,他没有任何嫌疑,可以放他走了。”李剑诗握着卷宗淡淡的说。
“!这...”
“你看看这卷宗吧....”李剑诗将手中的卷宗递给管事的中年男子,男子带着疑惑看向手中那份陈年卷宗,不由脸色大变,“!什么,人造神兵!!!”
“现在你明白了吧,这种东西可不是轻易就能带走的,更何况还是那一国的国之重器,社稷之根,更何况调查发现地下室那个盒子是假的,但镇抚司确实有那件东西的气息残留,说明这件东西确实是被那少年送到镇抚司了,而这就说明...”
“有人在镇抚司偷梁换日,把东西给..掉包了。”中年男子恍然大悟道,李剑诗不可置否,一双美目盯着中年人,“现在问题就是当时谁在那少年之后出入镇抚司了。”
“山阳镇抚司全军覆没,调查估计有些困难,我马上去查出入记录。”中年人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
“是我的错觉吗?那少年长得好像....”这也是李剑诗当初手下留情,并没有让手下的人强行逼供,而只是将他关起来的原因,事关重大,普通人早就被关进重刑问心,洗脑,即使被证明无罪,出来也多半变成傻子。
李剑诗摇了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摔了出去,走出来档案室,决定再去看一眼那个少年。
凌晨,王尚依旧在“加班”,不知不觉他已经将堆在广场上的石砖全数搬完。
至此,广场上只剩王尚一人,探照灯照亮回去的路,但他没有动。
探照灯能驱散黑暗但无法驱散恐怖,微凉的风吹拂过衣角,也让放在外面的塑料座椅吱呀作响。
在探照灯照明的范围之外,王尚感觉到一道视线盯住了自己,压力化作无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心脏。王尚微微侧身,黑夜安静的可怕,月光下王尚的五感达到了极致,空气中流动的风,数十米之外蚂蚁的移动,还有各种昆虫窸窸窣窣在草丛发出的声响,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原本朦胧的世界揭开了面纱,好像一个近视眼突然摘下了眼镜,王尚从未如此清晰的感知世界,包括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杀意。
在云彩遮蔽月亮,让大地变得暗淡的那一刻,黑暗中先后飞出两块砖头,王尚滑步侧身躲过一块,然后并指为剑,用手掌劈碎另一块。
在紧张的环境下,王尚没有时间思考,更不会惊讶自己的刚才的壮举,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全凭本能的举措。
王尚猛地后撤步,下蹲,在他蹲下的瞬间王尚看到冒着烟的公文包从他头顶飞过,有惊无险。
转瞬间双方同时启动,距离瞬间拉近,黑暗中的人影身躯一顿,几有膨胀错觉,遮蔽了王尚的视线,他右手抬起,一个劈拳下打,如抓如扇,激起剧烈风声。
王尚不敢怠慢,脑海内闪过《五轮书》的技击,坐跨沉气,双手成掌,仿佛点点雪花,推了出去,于脸侧及时架住了人影的手腕,挡住了这一记劈拳。
他手臂微晃,感觉到自身与对方存在着力量上的差距。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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