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辽阳的反应
辽阳城,许总捕头与周都头二人都松了一口气,连日奔波使得二人满身尘土,蓬头垢面,两匹战马发出粗喘的鼻息,前蹄无力的刨着地面。许总捕头还算好,穿了一身常服,只是有些褶皱罢了。周都头在连日的奔波下,头盔也不知在何处,头发散乱的在脑后飘荡,一个草叶子在混乱的头发中时隐时现,这还哪里有大辽国精锐驻军的都头的样子。
二人在城门处滚鞍下马,二人太疲惫了,下马之后差点没站住,城门处守军赶紧上前搀扶住二人,看到周都头和许总捕头狼狈的样子,守军也没敢多嘴,只是有的牵马,有的扶着二人表城门楼里守门什长休息的地方走去。周都头那还有心思去休息,责令守门的兵丁找来两人搀扶自己去岑文斌的在城里的住处。许总捕头可没义务去向岑偏将报告,在士兵的搀扶下朝辽阳府的府衙走去,作为辽阳知府的心腹,回来必然要去知府府上报道,自己讲述这几天的经历。
话说周都头在士兵的搀扶下到了岑偏将在辽阳城的府邸,周都头用自己的都头腰牌很容易进了偏将府,府上的门子也是岑偏将的熟人,从士兵手中接过周都头的手,扶着周都头到偏厅,吩咐仆役们准备一点点心和一壶茶水后,快步去主宅通知自己家主人去了。
不多时,只见来的是一位穿一身深青色长衫,面如重枣,剑眉豹眼,鼻梁高耸,一张厚唇阔口的壮汉。这位就是岑文斌,辽阳驻军偏将,是辽阳驻军的掌事人。岑文斌快步走到偏厅,看到蓬头垢面、狼狈不堪的周都头先是一愣,然后不敢置信的盯着周都头一字一顿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后边的快说二字简直是吼出来的。对于岑文斌来说,几个毛头小子,自己出动一个什的亲信精锐,居然只会来周都头一人,简直不可置信。
周都头低着头,没敢言语,一个什的精锐,只有他一人回来,这简直是一个耻辱,当年与大晋国精锐斥候争锋时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周都头低着头,头上若隐若现的草叶让压抑着愤怒的岑文斌出离愤怒,心中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周都头的肩膀上,周都头顿时向后滑行三四米,打两个滚才停下,周都头跪着用膝盖前行又回到刚才被踹飞的位置,羞愧的低下了头。
啪~,一声脆响在偏厅没回荡,岑文斌顺手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惯在地上,咆哮着说道:“废物,通通都是废物,这就是我大辽的精锐,这就是我大辽的精锐呀!说,军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都头十分羞愧,但是有碍于誓言,周都头不能说实话。周都头和许总捕头都已经商量好把这一切都推给那几个少年,都不说大清沟的事情。周都头见自己怎么也躲不过,这件事儿怎么都要给岑文斌一个交代,所以含着泪说道:“将军,我们领着许总捕头一起追寻那几个小子的踪迹,在土城发现被他们击溃的衙役,按照衙役的指点,一直追到庄河境内,我们在庄河被他们伏击,只有我和许总捕头突围而出。末将带兵无方,后又对地形无查,请将军责罚!”说着,周都头一个响头“咚”一声磕在地上,然后低下头趴在地上。
岑文斌看着原来依为心腹的爱将的窝囊样,心中更气。现在摆在他眼前并不是单单为儿子解气这么简单了,居然敢伏击朝廷驻军,这是赤裸裸对朝廷的挑衅,虽然自己不可以直接派兵围剿,但是可以给庄河县衙施加压力,责其剿匪。但是这私自调动一个什的精锐骑军的是恐怕是压不住,要是自己这个什安全回返,自己可以周旋一二,到现在……。
岑文斌在偏厅来回踱着步,一点也没有理会周都头的意思,有盏茶的工夫,岑文斌冷静了下来。这几个少年也不是第一次对抗官府了。这区区六人就敢对冲四五倍于己的衙差,怎么就不敢伏击和自己人数差不多的驻军呢?岑文斌面色已经恢复,语气也恢复到平时的不愠不火的程度,淡淡的朝五体投地的周都头说道:“起来吧,先下去洗漱吃这东西,然后拿我的手令去府衙,让知府大人责庄河县衙在境内剿匪。跟知府大人说,若庄河境内剿匪不顺,则可上书辽东总督府,只要有总督大人的军令,我部随时准备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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