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堆较大的矿石清理出去,黑色的烟气逐渐消散。
查途将心血流失大半,已经昏厥过去的老者交给身旁的护卫,望着面前的被矿石沙石堆积堵塞的矿道,忽然伸出右手,在虚空一握,便有一道赤红色的烟气自他身上散出,凝结在右手中。
嗡!
一把猩红色的嗜血长剑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剑刃嗡嗡作响。
呼呼尔,风起,他的一头黑发吹扬起,一股莫名气势震慑四方蛮族武者,矿洞废墟的尘埃也被吹荡散开。
瞥了眼面如枯槁的巫祭,他的眉宇间充满了无穷怒火。
是这小子妄图干扰仪式,妄图斩杀他们,他在长生天扛过了陌生强者的攻击,接受最后的考验之时,是从他手底下捡回一条命的小子,逼的巫祭耗费心血来维持仪式,最后更是以心中赤血保住仪式图腾阵法不毁。
一想到这只胆大包天的蚂蚁所作所为,他便怒不可遏。
“小子!本王知道你藏在矿脉深处,你以为本王找不到你这只老鼠吗?本王要生啖汝肉!”他暴喝一声,手中赤血长剑竟于之相通般,剑身燃起了滔天赤焰。
一声剑鸣回荡在矿洞中。
查途手中的那燃起火焰的赤红长剑,又猛然爆射出一阵耀眼的血光。
轰!
如同雷霆罚世,剑光之下,剑气四溢纵横。
无数碎石都被暴虐的剑气绞碎,沙尘暴一般的场景出现在矿洞内。
饶是何牧早就挖地道跑了一会儿,仍是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果然没弄死那两个,玛德。”脸色漆黑的何牧,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动手挖着泥土,至于背上的地煞刀,他已经放弃了挥动它,实在是挥一次,脏腑就会更为剧烈的疼痛一次,没有自己动手来的划算,毕竟动手而牵引的痛楚,并不大。
将地上一截碎裂的布料拿起,查途打量了片刻,交于了身旁护卫。
“给猎狗们闻清楚,不需要暗中行动,把这小子给我当做一只苍鹰看上的猎物,去抓回来,死活不论,若是一日未抓到,那么本王将启用圣灵,帮他们抓捕。”
一旁的护卫,听到圣灵一次,赶忙单膝跪地,将碎裂的布料接到手上,然后转身跑去。
那恐怖的圣灵模样,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发自内心的恐惧,因为被圣灵附身后,就再也变不会原样。
等到何牧掘开头顶上的泥土后,天空已经乌云密布。
这是一处松树林,他挖了不知多久,看到泥土中杂乱着许多树根,料想头顶是一片树林,好躲藏,这才舍得露头。
咕呜、咕呜、咕呜。
恼人的鸟叫声在树林中响起,有点像猫头鹰的声音。
何牧挣扎着爬到一处松树上,靠在树枝旁,闻着身边的松油味道,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
短短两天,他从一个帮派小头目,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变成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劣质先天武者。
空有先天的肉身,却没有先天武法对敌。
赖以装逼的蜃雾也没了,换回了一把越来越重的地煞刀。
摇了摇头,耳朵微动,周围除了风吹动松针的声音,还有淅淅索索的动物爬动声。
确认周围还算安全,何牧这才闭上眼睛,内视起了身体的情况,自他从那个草原回来后,浑身针扎一般的痛处实在让他难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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