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殡仪馆这么远,走了差点一个小时才到,董兴文已经在门口接应我了。果真是畅通无阻,董兴文进门跟老头打了招呼就进来了。
不再董兴文说,这屋里真的很冷,不一会儿,衣服就被寒气打透,无怪乎董兴文担心她女友了。
这里的殡仪馆比较现代化,屋里都是大抽屉,抽屉里有专业制冷,就是说吗,每个抽屉都是小冰箱。
董兴文领我到102号抽屉处,使劲拉开抽屉。
抽屉很沉重地开了,里边躺着果真是董兴文的女友,应该说,抽屉里比外边要冷的多,女友的眉毛都有白霜了,我摸了一下尸体,冰冰凉,扎手。我问,“你女友叫什么名字?出生年月日有吗?”
“胡彩玲,我有她身份证!”董兴文把女子的身份证拿出来。
别说,胡彩玲的身份证上的相片还真秀气,跟躺在抽屉的人判若两人,也就是说,死尸已经脱相了。
我又用蜡烛测试一下本命灯还能燃否,可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头上的命灯已经奄奄一息,不,简直就在垂死挣扎,如果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灭掉,就是说,她的一缕魂随时都有离他而去的可能。
如果此魂离去,那神仙也救不了她啦。
我让董兴文在头顶护住蜡烛,别让阴风吹灭,立即打开背包,拿出符纸,用朱砂刷刷点点地画出一道准魂符来。然后把胡彩玲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上,端着点燃的三色招魂香,对着胡彩玲念道:“月落沙明,天地倒开,乾坤互移,阴阳交泰,四方鬼神,各路阴差,奉吾敕令,所拘魂魄,即刻放行,太上三清急急如律令,胡彩玲,三魂六魄速回本体,不得有误。”
为什么说六魄呢,是因为胡彩玲的尸体上有一魄尚在,这也是个引子,有这一魄,其他魂魄才能找到归路。
突然,一股阴风飘进来,呼啦一下,董兴文护着的本命灯灭了。
我大惊,破口骂道:“你******废物,让你护住灯你都没护住!”我真想上去给他一脚,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把引灯给弄灭,那所来的魂魄不知东西南北了,还怎么引魂回来。
没有时间犹豫了,我嚓地扯开胡彩玲的裤子,用小指甲在大腿肉上使劲一划,还好,划开一条二寸长的口子,口子并没有血流出来,露出森白的肉,然后把一张黄纸塞进口子里使劲擦蹭,然后点燃黄纸。
我意思是要胡彩玲的血水,可没有,身上的肉油也可以。
黄纸燃烧的很快,眼看就要熄灭了。
突然,一阵阴风进来,我立即又拿纸在胡彩玲的创口擦几下,续燃起来。
再看,有几缕白烟飘进来,在胡彩玲身上绕了几圈,然后落了下来。此时,黄纸已经烧到我的手。
可我看见魂魄已经归来,我又点燃了三盏蜡烛放在胡彩玲的头上,果真三盏灯都亮起来,我叫董兴文,“赶紧给你女友偎腿胳膊,她要醒了!”
我也伸手,帮这折腿,裤子已经被我给扯下,露出绯色的小裤衩,这太不雅观了,我从胡彩玲的内衣上撕下一个布条,准备给她包上腿上是口子,可我看见,这个口子已经渗出血来。一切表明,胡彩玲活过来了。
果真,一阵咳嗽,胡彩玲微弱的声音问,“我这是在那里?”
董兴文惊喜万分,抱住胡彩玲的头,激动地叫,“彩玲,你醒来啦!这是,这是在人间啊!我,我是董兴文啊!”董兴文语无伦次了。
“我没死呀?”胡彩玲问。
“没有,你没死,这个。”董兴文拉住我,“这个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他叫李宗陶!”
胡彩玲抬眼看了我,点头说,“李宗陶,谢谢你啊!”
竟然能说谢谢了,我叫董兴文赶紧扶起来离开殡仪馆。冷丁起来,还不能走,我和董兴文扶着走出了殡仪馆,看门的老头吓得呆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了,可能是头一回见到这样死人变回活人的事儿了。
我让董兴文找了旅馆休息一下,因为她的元神还不稳固,需要静养,二十四小时后再回学校不迟。
董兴文按我说的,在一个叫温馨如家的旅馆开了房间,把胡彩玲扶到放进休息。
气血回归的胡彩玲还真是个美人的模样,大眼黑眉,到显得董兴文不怎么般配胡彩玲。
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见胡彩玲喝下一缸水后,便问胡彩玲,“你怎么就跳湖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彩玲对我的问有些茫然,说,“我也不知道,走到湖边就有人在我耳边说,来吧,灵魂是一条鱼,它只能在湖水里跃起。然后被一个莫名的东西拉着,我就跳下去了。”
是被勾魂了,没有别的原因。“那你跳湖之后去了那里,你看到了什么?”
胡彩玲想了一下说,“我被带到一个昏暗的屋子,屋子里阴冷至极,我发现这屋里有五六个女子,都和我一般大,他们都吓得哆哆嗦嗦,我看了一下前边,有两个男子在把屋里的女子用刀劈开两半,然后编到一个辫子里,我看见被劈的人很痛苦,肚子里的肠子和心肝肺啥地被掏掉,就剩下躯壳,被用石头磙子碾压柔软的成一缕缕,然后就往辫子里辫。好恐怖,屋里的人几乎都在哭泣,可都不敢大声。”
编辫子?这很让人不解,怎么会编辫子呢?用人的魂魄编辫子!
“你没看是谁的辫子?”
“应该是个女人的,这个女人很年轻,跟前的人都叫她绝姑,穿着旗袍裙,黑皮鞋!”??????
我一下明白了,这女的就是那天被我打跑的女子,竟然叫绝姑,好邪性的名字,她头发掉了,再用人的魂魄来修炼。
可真够邪乎的,无怪乎绝姑运用头发自如,因为这都是被她拘死的魂魄。看来,这个鬼绝非一般的鬼了。
“那两个男人什么样子?”
胡彩玲又想了一下,说,“我看不清男人的脸,只看到他的背,不过这背和常人的有些不同哎,好象脊骨很大,把衣服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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