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双眉一拧,不怒自威,冷冷的看着刘正风,面上没有一点喜意。
刘正风心里一紧,面上故作自然的抱拳笑道:“左师兄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小弟未成远迎,还请赎罪。左师兄请上座,略饮一杯薄酒。”
“无妨,左某今日前来并不是向刘老弟讨要酒水的。”左冷禅冷着脸,摆摆手道:“刘老弟在衡山派中过得好好的,江湖中的威望也是如日中天,为何突然无缘无故就要退隐江湖?”
中年老尼便是恒山派定逸师太,闻言甚是欢喜道:“左师兄原来也是来劝刘贤弟的,我说呢,刘贤弟作为衡山派一大支柱,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举重若轻,好端端的怎么就要退隐。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左冷禅轻轻颔首,默不作声的看着刘正风。
刘正风整了整锦袍,双手一抱拳,冲在场的所有人行了个礼后,正色道:“左师兄,岳掌门,定逸师太,还有其他江湖朋友,今日刘某金盆洗手乃是经过多日深思熟虑,并非是一时冲动,也没有任何外力逼迫。一切都是刘某自愿,希望在座的江湖朋友能体谅一番。”
“哼,好一个深思熟虑,不知道是刘老弟深思熟虑呢,还是有人替刘老弟深思熟虑的。”左冷禅皮笑肉不惜的冷哼道。
“不知道左盟主此言有何用意,今日的洗手大典是刘某一个人的事,并没有任何人怂恿。”刘正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称呼也从左师兄变成了左盟主。
附近的江湖人也开始面面相觑,均意识到了左冷禅怕是来者不善啊,刚才这番话几乎就是指着刘正风的鼻子质问了。
“嘿嘿,有何用意?左某能有什么用意,只是怕刘老弟一时不查被妖人怂恿,做出不明智的决定。”左冷禅嘿嘿冷笑一声,余光冲身后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左盟主口中的妖人指的是?”刘正风语气也开始变冷。
气愤瞬间变得极为肃杀,左冷禅的身上一股无形的气势突然暴起,推的周围的人站立不稳,唯有几大掌门面不改色。
刘正风一咬牙,死死的抗衡着这股冲他而来的凌厉气势,眼中露出决不屈服的傲气。
定逸师太平日和刘正风关系不错,此刻见左冷禅一副摆明了找麻烦的架势,忍不住开口道:“左师兄,刘贤弟退出江湖是有一点草率,不过说什么妖人有些言过了吧。”
左冷禅冷笑一声,并不说话。身后一个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走来上来,众人认得,这便是左冷禅的师弟,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号称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阳手”费彬。
只见费彬走上前来,先是冲众人拱手,然后对着刘正风说道:“刘师兄乃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我等武林同道向来对刘师兄甚是尊敬。原本刘师兄真的想要退出江湖归隐山林,我等同道虽然可惜,却也不会强行阻拦。”
这几句话说的极为客气,同时也暗示嵩山派并不是无的放矢。
果然,费彬先是说了一通客气话后,话锋一转,冷然道:“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左师兄不得不亲自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果然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不错。刘贤弟金盆洗手,虽然是我等武林的一大损失,不过贫尼却不认为刘贤弟有此等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定逸师太也是不信的插口道。
费彬嘿嘿冷笑道:“不错,仅是刘师弟自然没有这等能耐,不过要是加上一个魔教,怕就是不好说了。”
魔教!
众人大哗,今日来到刘府中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若是还有能让他们也闻之色变的,“魔教”两字绝对算一个。
“费兄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刘正风和魔教勾结不成?”
“姓费的,你把话说清楚,若敢污蔑我衡山派,我等绝不甘休。”
“刘正风乃是武林中堂堂的一大人物,说和魔教勾结,未免太过诛心了吧。”
如此种种信或不信的言语在群雄中响了起来。
费彬面对如此多责问,面上毫不变色,淡淡的道:“刘师兄,兄弟我也不会无故污蔑与你,刘师兄,费某问你,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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