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午休结束,连队大扫除,排房的玻璃窗,窗纱,卸下来洗干净,晾好,电扇扇片卸下来洗干净,擦好,也是晾一晾。排房收拾差不多的时候,去打扫厕所卫生,壁砖擦干净后,小便池内发黄的地方要用钢丝球擦干净,擦亮,标准就是擦到可以饮用这只是一种比喻,追求整洁,高标准严要求。刷完小便池,这下连后才长茧子的手,再好好用香皂洗洗。
训练继续,每天都在努力,不一定会有进步甚至是后退,跟高中学习一样,努力中成绩不一定增长,确实是一直努力着。很累的每天,半夜有时突然醒来,总是听见像猫叫又像婴儿哭的声音,特别恐怖,我相信是猫,肯定不是哭泣的孩子,因为那是不可能的。同时连队有值班的人,顿时有了安全感。
经过一段下连后的调整,我这期新兵也开始站岗了。我第一次站岗是在营炮库门口,跟谭向华班长站岗。
晚上解散洗完澡后,班长给我一些交待和站岗注意事项,手电筒也给我放在桌子上准备好了,同时连值班员也过来特意确认了一下我的床位。
夜间,被叫醒后,轻柔得换上迷彩服下床穿上战靴,拿上手电筒,在月光照耀下连队值班员坐椅旁等谭班长到来。
第一次站岗,心中有兴奋,也担心第二天怕因为睡眠不好影响了训练。其实那连值班员一喊我的名字就立马醒了,毕竟心中有事知道要站岗,一定会睡觉轻。
我们两人在手电光芒的导引下,顺着月光,走过一个个路边凉亭总是有人喊道,“口令!”班长喊道“~~回令!”
远处再传来“~”。我这才知道晚上这么多人站岗,到了岗亭前交代了口号,互相更换班岗,班长核对物资便让上一岗的人走了,我们两个人守在月光下的小亭子里。
注意事项跟我提了提,两个人便也没什么话可讲了。谭班长是四川的,又高又秀气,白白净净的。曾经的川军闻名天下,谁不知道川军猛,四川的当兵的也很能吃苦的。
站岗的时候几乎不喜欢坐着,怕坐下容易困,守在亭口向四周望去,远处黑山上有两处固定的白灯,在黑夜中如同希望的曙光。连绵的山沉寂似潜伏的龙在沉睡,久久地观望着,模糊地可以看到两山之间的钢材电线架。近几处有乡村人家门口的灯光,偶尔传来一声不知名的鸟叫,遥遥北方,家里人都睡了,有时候感觉自己真幸福,家人都在祝福着我,不经意间又想起她,仿佛有层愁云难以消散,眼神更加坚定,困意也烟消云散,只有期盼。
每逢周末会组织聚餐,有时候吃烤鱼,有时候是烧烤。烧烤的时候忙的事多,我们这些刚下连不久的兵,去炊事班帮忙,插串,虽说大家说说笑笑挺快乐,但没有了我们自己玩手机的时间了。
进炊事班的有个同年兵,后来呆了一个月就又回到其他训练的班里去了。我也没好意思多问些什么。快要烧烤的时候,去等炭,在煤球炉上烤炭很快。
一排一桌,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有喜欢唱歌的可以唱个歌,有可以拉动的音响,还有投屏,我从来没上去过,毕竟去了唱歌也很少。我当兵前就没吃过烧烤,第一次吃还是比较兴奋的,我妈从来不允许我吃街边烧烤,上大学的时候也未曾去过。
班长他们抹油上料,又分着吃,每个人分分其实并不是很多,但是又喝饮料,大家也就饱了。
吃完了,收拾桌子和烤架托盘,赶紧去炊事班洗干净,然后点名集合。
每周都要进行教育,吹哨在连会议室集合。大家拿着本听指导员讲课。每次讲课必须有学习笔记,其实是思想的一次升华,了解更多东西,深化自我认知的时刻。上课的时候要坐得直。新兵连训练的坐姿标准要求。
年关将近,各项指标抓的更紧,年关前有各项考察,专业技术仍需加强。每天很累很充实,每当很累的时候,我就想人生就该这样,要不然跟大学一样休闲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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