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以至寒冬腊月,青州城外的一处药山内。李施针爷孙两人正在侍弄冬天的金贵草药,一旁的张溪则只能呆呆看着。
“这几日雪下得很大,咱们的草药冻死了不少。一直说做个药棚也不知从哪下手。”李渔望着窗外白皑皑的一片道。
“家里有茅草和长木头吗?有的话我帮你们盖一个!”张溪看着李渔道。
“没有,得明年再说了。对了,张溪你不回家吗?”李渔望向张溪。“莫不是瞧我这比你家舒坦不愿意回去了?”
张溪一时无语。在这住了快两个月了,身子在李施针爷孙的精湛医术和细心的调理下已是好的差不多了。说实话,张溪确实有点不想走了,因为弥陀山没有李渔这样的女子。长得好看又会干活。张溪心里想着。
李师真看在眼里只是低头笑笑不说话。二十来岁的年纪想些男女之事正常不过了,李施针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不久就要过年了,我也该回去了。说两三个月的光景就能回去,这一下耽搁了许久。不知道曲一二和师弟们怎么样?”张溪看向弥陀山的方向,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哪看得清什么东西。
李渔看着张溪的神情知道他是想家了,因为当年她和爷爷刚来这里的时候总是和现在的张溪一样发呆,不言语。
弥陀山白云涧内。小团子在一众师兄的督促下无奈拖着鼻涕一起练功。曲一二一大早便将地上的雪扫干净了,眼下又下得大起来了。一行人不得不回厨房修整,小团子问曲一二。“曲先生,你说我四师兄是不是去了温柔乡不回来了?”
一旁的六师兄李礼闻言当即给了小团子两个板栗吃,小团子一阵喊疼。“叫你胡言乱语,四哥肯定在回来的路上了。”
曲一二笑笑没有说话,假模假式的掐指一算道,“确实在温柔乡里,不过也从温柔乡里出来了。”
“你看,我没说错吧。”小团子似挑衅的看着李礼。“曲先生,你还会算卦啊?真是厉害!有你不会的吗?”
“啊哈哈。略知一二罢了,说我不会的那应该就是当官吧。”
“你还当过官啊?”
“就是没当过才不会啊,当过的话定是略知一二啊。”曲一二说完自己都发笑,读书几十载竟然看不清朝局实在可笑。
“曲先生,你给我算一卦吧。”小团子盯着青衣儒士。
“你要算什么?”
“我要算以后能不能当大官,以后能娶几个老婆。”
曲一二笑笑又掐起手指来。手指互扣,曲一二脸上露出一丝不为人所知的忧虑。淡淡的道,“官是当不上了,老婆的话应该是有一个的。”
“哈哈,想来那就是极好的。谢谢曲先生,虽然知道你寻我开心呢。但还是谢谢你。”小团子正色道。
曲一二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孩子。都是可怜的孩子啊,生错了时代啊。再过几十年出生说不定能过上好日子。曲一二心想。
张溪这边依依不舍地辞了李施针爷孙两。临走时好像有很多话要和李渔说结果只说了一句,“李姑娘,保重!”
张溪冒着风雪,施展起轻功来急速往弥陀山赶回。张溪站在一个雪松枝头看着满目雪景不得赞叹。“这是在白云涧看不到的景象啊。”
崇山峻岭只间,张溪如野兔子一般跳来跳去。时而在枝头时而在山间。就这样行了好几日光景终于是赶到了弥陀山下的小镇子。
回到熟悉的地方张溪不由得开心。天气寒冷加之雪势太大街上没有多少人。张溪找了几家熟店花了身上最后一点银子买了些东西急速赶回弥陀山。
张溪背着包手上还提着两个踏雪而行,没有歇息。一口气直抵白云涧。
双脚踏上宗门所在地,张溪大喊一声。“我回来了!”声音在白云涧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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