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人?”张溪问徐涌枪。
“金陵!”
“往哪里去?”张溪再问
“家里待着无聊出来转转。”徐涌枪没有不耐烦。“你知不知道这年头最好不要惹当兵的,说不定哪天就遭他们手里了。”说完,徐涌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溪开口,却没有接他话。“酒钱你付啊!想来你也是富家子弟想必不差这一点半点的。”
“富裕不敢说,比多数人的日子要好过一点倒是真的。”徐涌枪笑道。
张溪撇撇嘴换了个话题。“你这把剑不错,值不少银子吧?”张溪看着桌子上的宝剑。
“家里人说是一把不错的剑,但也不知称不称得上宝剑。出门在外作傍身用。”
“家传啊?练剑世家?”张溪再度将酒倒满。
“兄弟说笑了,只从曾祖父起练剑,还远谈不上世家。”
“你这人虚伪的很。总喜欢自降身份,他人恨不得以自己是世家大族为荣。”
徐涌枪有点愕然。“兄弟勿怪,是我虚伪了。”这姓徐的剑客听见张溪这么说倒真是有点开心,以前和人打交道总是说些客套话官话毫无意思。今儿个张溪却是快人快语。
张溪见对这叫徐涌枪的剑客第一印象还不错。便回他刚才的话,“我也知道当兵的不好惹,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糟蹋穷苦人吧。”
“你救得了一个,救得了上千上万吗?如今这形势下,保全自己就很不错了。”徐涌枪压低声音道。
“你富家子弟读过不少书吧?”
“不多!也读过几本。”
“那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见不义而不顾,这便是书上教的么?”张溪瞪着徐涌枪。
徐涌枪被张溪喊得一愣一愣的,好久才回话。“兄弟说的是,是我狭隘了。若我辈都如兄弟这般的话,这天下说不定又是另一番气象。”
张溪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哈哈,说笑了。天下已然被人搅动风云,你我这般树叶能有何作为呢?”张溪一个劲的喝酒全然不顾自己的意识。潜在里在叫唤:就是这样的天下才会有我平安宗和其他的孤儿,该死的天下。
翌日,张溪睁开双眼头疼欲裂。坐起在床上,太阳已经老高了,他是被热醒的。
“兄弟,你醒了。快洗漱完用早饭。”
“你是?”
“徐,”
“哦哦,那个剑客。我记得你请我喝酒来着。”张溪笑道。
“对对,兄弟快起来吧。”
张溪起身整理完毕,坐到桌前喝了一碗白粥整个人都舒服了。“这粥熬的挺好,比我手艺好。”
徐涌枪正准备搭话只听驿站外人马声沸。“昨天的小子你给我出来!大爷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啥叫宣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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