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中一个偏僻小村落中,王乾安,王明月停下脚步。
“明月,怎么了?”
“自从跟着张易北上,穿越朝鲜,渡过鸭绿江,这一路上他在我精神感应中,气息越来越弱,时隐时现,直到现在,已经彻底消失,我能感觉到他就在附近,但已经彻底感应不到他了”,王明月凝神片刻,终于叹了一口气道。
“绝不能让他成了气候,如果这一次没有将他扼杀,以后恐怕没什么机会了”,
王乾安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转而又道:“既然在这附近,我们便在这周围问一问,看看是否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
长白山中,莽莽丛林。
位于海拔两千多米的长白山脉,冬天的雪还未化尽,视线中遥遥矗立的主峰上,依然铺着厚厚的白雪,一片银装素裹。
远远望去,阳光照在雪山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犹如一位纯洁的少女,披着一件微带荧光的衣裙,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显得圣洁而美丽。
主峰下面,林海雪原,一颗颗参天大树组成了一望无垠的林海,像是铺了一层毯子一般,铺着厚厚的一层皑皑白雪。
群峰中一处不起眼的山腰处,林海边缘,一个方圆数十米的平地上,是一座颇为破旧的道观,但旁边又是一间崭新的木屋。
这里正是师父曾经对张易讲过的他少年时学艺生活的地方,后来师父出师游历天下,祖师亦云游四海,这地方便逐渐废弃了。
张易还是在花钱请当地乡民的引路指点之后,才艰难地找到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
毫无疑问,道观已经废弃了,或许是上山打猎的猎户经过时偶尔在这里借宿,保留了最后一分人气,才让道观仍然可以遮风避雨,没有彻底坍塌。
张易站在道观小院子里,打着一套太极拳法,动作轻柔,舒缓自然,却又凝滞无比,甚至比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还要慢上不止一辈,却又有一股莫名的韵味。
周围无人,显得十分安静。
忽然雪地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张易耳朵微动,不急不缓地收势而立,口中吐出一口长长的白气,白气凝而不散,直直冲出三尺有余才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张易走到破旧的道观大门,站在门槛处向外看去,果然不出所料,能在这莽莽雪山丛林中从容行走找到这里的,除了自己两个老对手,还能有谁呢?
“王乾安,王明月,你们果然找到这里了”,张易眼神平静,语气中不带丝毫惊讶。
“张易,你已经很不错了,其实早在半个月前,我就把握不到你的踪迹了,如果不是今天你精神波动,我想找到你,恐怕也不容易”,王明月淡淡道。
“哈哈,张易,以往你见面便逃,这次你是知道逃不了了吗”,王乾安大笑道:“之前,你总是混在人群中躲过追杀,如今此地四周无人,又没有茫茫大海掩藏身形,供你逃脱,你逃不掉了……”
张易轻轻一叹,道:“没想到你们如此耐心,竟然在附近等了半个月,这一点倒是我失算了,不过,如今我的确有自信彻底躲过你们的精神感应,如果今天我能退走,那自然不用说,一切种种,日后张易自然会一一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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