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镇地理位置十分优厚,不仅靠近大城黑堡,也是南下的必经之路,附近则是美丽的森林和平原,小镇虽小,五脏俱全,饭店,酒吧,旅店,服装店,武器铺,甚至还有一间占卜屋。旅人们很多选择在这里歇息,整理收获,养足精神。
杨瑞已经换上了亚麻白袍,背着风琴,一身标准的吟游诗人打扮。他跟着拉斐尔的脚步,走在碎石铺成的城镇主道上,不停的东张西望,这里的建筑并没有想象中明显的西方风格,反而更像古时候的中国,店铺的门脸大开,房顶墙角雕刻出美丽不明图案。路边小摊的吆喝声也无比熟悉:“快来看啊,走过这村没这店啊,史上最大折扣啊,货真价实高端品牌端尼路大衣”;“卖了啊卖了啊,新鲜大梨啊,北方黄皮梨啊”。
这一路来,杨瑞看到了五个黑人,十几个亚洲人,其他都是白种人,他暗自想:“不错,原来还是有家乡人的,还是黑发黑眼看的顺眼。可是怎么没有见到精灵和矮人,精灵啊,传说个个都是美女呢。”于是,他上前几步,扯住拉斐尔的袖子说道:“师傅,怎么没有见到精灵啊?”
拉斐尔停下脚步,转头对杨瑞说:“精灵在外行走的并不多,就算有,也都基本上是佣兵,矮人呢则多是铁匠,为我们人类打造装备。想看精灵还不容易,我们去前面酒馆看看,佣兵一般都在酒馆带着。”说罢,抬步往前方一栋小楼走去,小楼的二层斜斜的挂着一面大幡,上面一个“酒”字写的十分飘逸。
拉斐尔推门进店,店门口的小铃铛叮叮作响,拉斐尔环顾一周,找了酒吧一个显眼的小桌坐了下来。杨瑞亦步亦趋的跟着后面,好奇的打量酒吧的客人,大家三三五五的围坐着,多是身材魁梧的大汉,有的还穿着明晃晃的盔甲,桌上脚边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偶尔有几个身材纤细的,要么带着黑乎乎的帽子,要么脸上涂的绿了吧唧的颜色。杨瑞失望的摇摇头,心怀不满:“老头骗人,看样子都是些旅客佣兵,一个精灵美女也没有。”
拉斐尔坐下后,拿眼角斜斜的瞟了瞟酒店的酒单价码,心中一惊:“这地方还挺贵,身上的钱可不多了...小莫还只学会一首曲子,只有我来了”想罢,他站起来,朝周围一拱手,大声说:“各位,小老头我是吟游诗人拉斐尔,今日与诸位有缘相逢,大家一起听听我唱个曲儿,解解乏,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杨瑞呆呆的看着老头,心想:“这台词还真是熟悉啊,果然到哪大家都是这个套路啊。我是不是应该拿个小碗去接赏钱啊。”
拉斐尔说完,却并不开唱,而是转头看着酒吧柜台的老板。柜台后一个胖子点点头,显然对这一套非常熟悉,吟游诗人可以拉动酒吧气氛,增加消费,他乐见其成。
只见拉斐尔拿出风琴,弹了个美妙的试音,然后边弹边唱起来。拉斐尔弹得曲子叫“卡斯特梅的雨季”,是一首描写历史上著名的红狮子家族因对王族不敬而被彻底抹去的歌曲。
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
须令吾躬首称臣?
颜色有别,威力不逊,
各显神通分个高低。
红狮子斗黄狮子,
爪牙锋利不留情。
出手致命招招狠,
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
噢,他这样说,他这样说,
卡斯特梅的爵爷他这样说。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人影。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
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拉斐尔的歌声优美,故事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一曲唱完,酒吧里想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有人掏出金币丢在自己的桌上。
杨瑞站起身来,准备走过去收起金币,却见酒吧的侍者已经把几个金币收在一个小盘里,慢慢的走了过来,放在杨瑞和拉斐尔的桌上。
“哦,原来是有人收啊。”杨瑞正准备坐下继续听师傅唱曲,大厅里有人喊道:“老头,让你徒弟唱唱呗,别净整些老掉牙的曲儿,给俺们来点新鲜的,带劲点的。”
杨瑞的屁股在半空顿了顿,又站直起来,看着老头,等着师傅指示,心想:“我就会那一首“吟游诗人之歌”,难道要唱这首?”
拉斐尔有苦自知,“吟游诗人之歌”是吟游诗人的入门曲,却从不对外人传唱,但是如果小莫不唱,必然会被大家哄笑,今天收的金币只怕连酒钱都给不起。想到这里,拉斐尔显出为难神色,对杨瑞低声说道:“不要唱吟游诗人之歌,你随便遍几句,为师在来替你补场。”
“啊?”杨瑞目瞪口呆,转念一想:“随便唱,那就是流行歌曲也可以了,这个到是容易了许多。”不由信心大增,转头对着那东北口音的大汉说道:“大家想听什么样的曲子呢?”
那大汉见杨瑞这么说,起劲起来,站起身来说道:“都是刀头舔血的爷们,最好的当然是细皮嫩肉的小娘们,你若是能唱的我们开心,少不了你的赏钱。”
杨瑞一怔,心想:“这是想听小黄曲儿,合适吗?”他扭头看了看师傅,只见拉斐尔对着他微微一笑,露出鼓励的神色。拉斐尔心想:“等小莫先随便糊弄几句,我就唱那一首“月亮下的公爵夫人”,歌词优美,肯定会收欢迎的。”
杨瑞接到拉斐尔的肯定目光,心想:“老头昨天还义正言辞的跟我谈传承,今天就要我唱小黄曲儿,哼。得了,干一行爱一行,社会主义好榜样,入乡随俗吧。”便不再犹豫,略略回忆了下曲调,拿好风琴,开始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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