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瑞的样子,凯瑟琳偏过头去,幽幽的说道:“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你又何须装成不认识我的样子。”
杨瑞自然不会说自己是穿越以后依附在这莫扎特的身体上,只得解释道:“公主,我在海上遇到了海难,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原来公主认识我吗?”
凯瑟琳转过头来,眼波流转,定定的看着杨瑞,越走越近。杨瑞不敢躲闪,加上也想知道莫扎特以前的事情,于是直起身来,坦然对望。
凯瑟琳直到紧贴着杨瑞才停下脚步,她稍稍仰着头,看着杨瑞的眼睛,看的一丝不苟,一只手指慢慢伸出,仿佛要抚摸杨瑞的脸颊。杨瑞紧闭着呼吸,紧张的一动不动。
一股酒意上涌,杨瑞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偷偷感受着凯瑟琳胸前高高隆起的两团雪白,心情雀跃:“这是什么节奏!这才是穿越的节奏啊!原来是穿来做驸马啊!莫扎特,虽然你没有王霸之气,不会绝世武功,不是剑圣法神,但是你有这样一个妞啊!有女如此,夫复何求,这碗小白脸的饭我吃定了!公主啊,这么漂亮的公主,绝对的白富美,感谢你,莫扎特,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感谢你的鼎力支持。天可怜见,我杨瑞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杨瑞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凯瑟琳的手指却始终停留在空中。
渐渐的他感受到这气氛不同一般,不得不认真的看着凯瑟琳的眼睛,那是一双湛蓝的星空,无限深邃。纯白色的地毯上,古装长袍的男子和宫廷长裙的女子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互相对望,仿佛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凯瑟琳的眼神里,有哀伤,有回忆,有思念,有悔过,不同的复杂情绪一一流转。
杨瑞已经陷进了这双眼睛里,他从没见过,一双如此会说话的眼睛,那种种复杂情绪汇聚起来,让杨瑞觉得十分熟悉。
“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啊!”杨瑞微微一颤,身体里好像有个不知名的东西醒了过来,一幅画面闪过。
花园的小道中,面前的这位公主笑颜如花,那笑容绽放的迅速却又缓缓收起,公主的眼睛慢慢闭紧,红润的嘴唇微微扬起,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
“啊!!”杨瑞一阵头晕目眩,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可是脑海中的画面却一幅接着一幅的闪过。
花园中,秋千上,少女那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街道上,小摊旁,收获礼物时那甜蜜的目光;
沙龙里,聚会上,打着节拍合着音乐的轻唱;
还有灰暗的灯光,洁白的酮体,压抑的娇喘…
这是莫扎特的记忆,这些画面就像一把把利刃,直接的切入杨瑞的脑海,扎根,生长,渐渐连成一片,一片有关于凯瑟琳的记忆。
杨瑞已经跌坐在地毯上,他双手抱着脑袋,双眼圆睁,张大嘴巴揣着粗气。
凯瑟琳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杨瑞。
杨瑞渐渐平复下来,那些记忆碎片不只是简单的灌输进来。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那些伴随记忆产生的各种情绪,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已经成为了他的记忆。
在帝都,吟游诗人莫扎特认识了帝国之花凯萨琳,这对年青男女互相爱慕,谱写了一首动人的恋情长曲。某一天,公主告诉莫扎特,国王要把她嫁给一位叫希尔曼的侯爵,莫扎特急火攻心,两个年青人向命运发出了反抗的吼声。莫扎特带着公主的使命,来到希尔曼的地盘准备秘密行动,却没想到,刚刚踏上黄金海岸,就惨遭杀害。
“是这样吗?仅仅是这样吗?”杨瑞直觉感到不对劲,又把莫扎特的记忆梳理了一遍,发现很多可疑之处,比如公主送行莫扎特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比如黄金海岸那凶手得意洋洋充满嘲笑的目光,还比如……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你甚至都不愿意与我相认,可是,小莫,我又有什么办法?”凯瑟琳终于开口,湛蓝的双眼像溢出海水一般,不停的流下眼泪。
凯瑟琳声调拔高:“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我不能看着帝国落入其他人的手中,我不能让传承千年的黄金狮子家族就此没落。我没有实力,没有势力愿意支持我,我只有乞求父王,而父王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
杨瑞用低沉音调替凯瑟琳总结:“所以,你就让我去送死……,以爱情的名义?”
凯瑟琳忽然有些愤怒:“爱情不是生命的全部!有你在,父王不会支持我,希尔曼和他的帮手也会紧紧盯着我,没人愿意帮助我,没人会相信一个沉迷在爱情中的傻公主可以维护黄金狮子家族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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