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我张大棒子虽是土匪,可是我最讲仁义,吃同行伙计的肉,这人的人性,可不怎么样啊。”
“行了,知道张老弟你义气了。可是我们盗墓的,人性能好到哪去,人性好又怎么会去盗人家的祖坟呢。”
“行,大哥你一句话,老弟我得给面儿啊。”
“小子,你愿意做我徒弟吗?”这人转头问宋邪。
宋邪抬头瞧了瞧张大棒子手里的枪,默默点了点头。
……
救下宋邪的人叫徐功明,他是个老盗墓贼,江湖人称半脸夜叉。此人是那种不愿意接受改变,仍然留恋前清旧制的人,甚至直到现在,他的后脑勺还留着辫子。
宋邪很感激徐功明的救命之恩,他心底里也是个不甘穷苦一生的人,如果能跟高人学点发财的手艺,那他自然是愿意的。
但他此刻还不知道,徐功明收他做徒弟,是另有原因的。
这半脸夜叉徐功明之所以会跟这些土匪在一起,那是因为,他在帮匪首张大棒子,处理一件诡异的怪事……
前段日子,张大棒子的老母黄氏驾鹤西去,山寨里的大小土匪们哭天喊地搭设灵堂,准备大操大办七日送老祖宗归西。
此时天气刚刚转暖,可山寨里却莫名燥闷了起来,往年夏天才会出现的一种俗名叫小咬的虫子,居然也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而且到处都是,叮的人瘙痒难耐。
山寨的喽啰们都是睡大通铺,一到晚上这些人可遭了罪,又是臭汗,又是小咬,再加上燥热,搞的他们根本就没法睡觉,整天无精打采的。
可烦心事还不止如此,灵堂搭设的第三天,张大棒子老母亲的尸体忽然不见了,尸体是没人会偷的,尤其这尸体还是山寨大当家的老娘的。
张大棒子亲自带人找遍了山寨,但都没能找到老娘的尸体,就连一点踪迹也没有,就像是尸体自己跑了一样。一时间,整个山寨里人心惶惶,大小喽啰各个胆战心惊,山寨闹鬼的传言也逐渐出现。
这不久后,山寨里又出现了传染性的怪病,得了这种病的人,全身的毛孔都会扩张变大,而且会奇痒难耐、撕心裂肺。得了这病的人,会忍不住去抓身上扩张的毛孔,直到抓的血肉模糊也解不了痒,有几个人,甚至因为忍不住痛苦而开枪自杀了。
喽啰兵里最严重的几个,症状已经极其可怕,他们的皮肤都已经变成了圆孔筛子,如果在他们身上撒一把绿豆,那这些绿豆就都会掉进扩张的毛孔里,肯定抠都抠不出来。
山寨里上点岁数的人,都说现在是闹邪祟了,必须请高人驱邪。可张大棒子杀人无数,他自认土匪窝子里有煞气,是不可能闹鬼祟的,他坚决不信。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因为身上痒的睡不着去后山溜达,结果他猛然看见了自己老娘的尸体在山野里乱蹦,这回他终于相信了那些人的话。
张大棒子的心,开始慌了,他忙派人下山去找能处理这种事的高人,可是方圆百里,竟然没有这样的能人存在。
有的村里倒是有几位阴阳先生,但他们听说是土匪窝子闹鬼,都不敢来,还纷纷躲了起来。
“现世现报啊!难道是老子做土匪,遭报应了吗?!”
正在苦恼的时候,小喽啰忽然来报说他的好友徐功要明拜山。听徐功明拜山,张大棒子顿时心中大喜。
……
当年张大棒子和徐功明一起做过牢,张大棒子当时是因为抢劫杀人,而徐功明是因为盗墓掘坟,二人都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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