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瞪着眼睛把龙牙匕首接过去，抚摸了起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描述的复杂情绪，她过去几十年的经历，仿佛又再次于她脑中迅速重演了一遍。
看了一会，李氏又把匕首还给了黎欢。她淡淡地说：“洪尘羽，你是不是偷偷去洪寿笔记上写的地方了？”
“奶奶……”洪尘羽欲言又止。
“当年他们把这匕首，插在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头上，现在忽然跑到这小子手里，那只能说明他去过朝鲜，他无缘无故会知道那个地方吗？肯定是有人带他去的！你们不会平白无故成为朋友吧。”李氏分析道。
“奶奶这事是你的不对啊！你得看好你孙子。”黎欢偷笑着说。
短刀此刻非常紧张和内疚，黎欢看见他这个状态，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你少废话，我估计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李氏说。
“那么这个匕首，真的就是当年黎野用的那个？”黎欢问。
“没错，我虽然从没这么把它拿在手里过，但绝对不会错的，这是一件绝无仅有的神兵利器。当年洪寿非常喜欢它，他还模仿这真龙牙的样子，自己找奇门里的高手打造了一把仿制的。就是洪尘羽现在用的这把刺刀。”
原来短刀哥的钢爪刺刀和这真龙牙的外形如此相似是这个原因……
“你在那除了匕首，还看见什么了？”李氏接着问。
“还有你说的那个女人，她……确实杀不死，不过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哼你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啊。你看见黎家留在那的人没有？”
“看见了，只是当时，不能确定他们就是自家前辈。”
“如何安顿了？”
“当时情况凶险，我已经尽力安顿了。不过……总之……说来话长……”
那地方现在已经被大炮轰平了，黎欢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位李氏前辈讲，但如果能重来，以当时的情况，他可能还是没机会很好的安顿那些尸体。
“祭奠了没有啊？”李氏接着问。
“上了几支烟以表心意，虽然当时不能确定就是自家前辈，但是我敬他们是抗日英雄。”
“算你还有心。”
“前辈我有一个问题。”
“说。”
“听你刚才说，龙女的身上是有鳞片的？”
“嗯，这件事我印象很深，毕竟因为她死了很多人，所以我不会记错的。”
黎欢伸手扯开旁边女孩的衣襟，然后往里面瞧了一眼，女孩一下打开了他的手，她气的大叫。意思好像在说：讨厌！
“你这孩子，怎么手脚这么不老实！”李氏责备道。
“哈哈哈……我就是看看她身上有没有鳞片。”黎欢笑了笑，接着说：“李奶奶，她身上很正常啊。”
“她只是长得像，能死而复生而已，也未必就是当年的龙女。这些事我是管不了，当年管不了，现在也不想管。你愿意的话，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其实我也不想知道什么真相。我当初去平头峰堡垒是有原因的，现在我只想把她带回去，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至于她的来历，我不想多过问。”黎欢说。
“是吗。你不好奇吗？”
“我不好奇。你孙子最好也别好奇。他对仙药的事更感兴趣。”
李氏看了一眼洪尘羽：“你别再想什么仙药了，你这次跟这小子去朝鲜，应该知道有多不靠谱了吧？”
“嗯……”洪尘羽低声答应。
“那些人如果真能练成什么仙药，那这世上还不乱了套。”
“李奶奶，我想尽快离开，有什么快一点的方法没有？”
李氏吹了一声长哨，接着，之前那只大鹿跑了过来。
“你们骑着它出去吧。出去以后，让它自己回来就行。”
“太好了！多谢奶奶了。”
“洪尘羽，你送他们出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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