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门卫不好使,便给领导打电话,虽然我是隔着屏幕看到的,但也算是亲眼所见。
“什么?我现在通知业主。”领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在现场等了一个多小时,只见两辆车来到现场,从车上下来了七八位业主方的人与一个分包老板,他们全都穿的光鲜靓丽,脸上还带着红润。
“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将我团团围住询问着,空气中还弥漫着丝丝酒意。
我将刚的事又讲了一遍,只见他们摇头晃脑。
“你这说的太玄幻了,感觉跟撞了鬼似的。”有一位业主笑着说着,就好像谁刚才给他讲了一个笑话。
“你是不是喝酒了?知道喝酒不能进工地么?你们领导呢?”又有一位业主说着。
“我没有喝酒,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赶紧解释着,这群业主可都是爷,他们都是领导。
“还说没有喝酒,我问你们领导在哪,你给我回答的什么?”那人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呵斥着。
“我们领导马上就到。”我赶紧回答着,生怕又惹怒了他。
“奶奶的,真扫兴,还以为咋了,被这个小鬼耍了一通。”他们各自还在说着。
我们领导也来到了现场,他和另一个施工方的老板下了车,脸上也是弥漫着红润。
“哎呦,各位领导,不好意思,来迟一步。”我的领导还在跟业主寒暄着,全然不顾那桩基里尸体的感受。
“你怎么看管你的人?喝醉酒到现场?”我的领导被业主骂的狗血淋头。
“不是,他说是有人掉进桩里去了。”他恨不得自己多出几张嘴来解释,时不时还怨恨的看着我,就好似全是我的错。
那位业主向我招了招手,我便走了过去,他瞪着我说道:“来来来,你把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对你们领导再讲一遍,看他信不信。”
我接着又将这事从头到尾给我们领导又讲了一遍。
“谁帮他拿的手机?”我领导问着我。
“我哪知道啊!”
“难道还有鬼不成?以后要是再敢喝酒上岗我就考核你。”领导说完又去迎合业主。
站在他们附近,我可能真的算是喝了酒,空气里弥漫的酒味已经闻得我醉了。
“这不是有摄像头呢嘛,咱去调调监控不就……”
我话还没说完我领导便用手指着我,眼睛瞪得鸡蛋大,我见此也不敢在发言。
我也不敢报警,因为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现在被一层一层的否认,我也开始觉得我可能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一想想回家时出的那些事,又让我有点六神无主了,还是说夜班实在太累了。
我时不时在心里问自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我总是活在虚幻之中?带着一脑子的问号回到工作岗位上,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要与施工队在一起。
夜班结束已经早上七点多了,老王又来接我的班,我已经快要困得睁不开眼了。
老王还给我诉着苦,这半路骑车到拐弯处车头忽然陷下去了,差点害得他摔倒,好像是螺丝松了,说着便去施工队找工具修车去了。
这工程一共有四个场地,我这离宿舍最远,每次下班都是逆风而行,我使劲蹬着车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宿舍。
“喂!快点。”
吕工向我招着手,我这回宿舍的路上刚好路过他那煤厂,所以每次下班他都会等等我。
自从上了夜班每天回家都能见到日出,照的我们仰不起头。
回到宿舍稍微洗了把脸便累的趴在床上,我们这小卧室里摆了三张床,显得有些拥挤。马工离得近回来较早,看起来已经睡的迷糊了。
我眼睛都未睁便脱掉了鞋子与衣服,身体虽然累,可脑子却清醒着,脸上与身上一直不断出着汗。只要我翻个身,那床上的便印出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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