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入睡,可那个讨厌的声音又来了。
“嘣,嘣,嘣!”
又是小碎石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这肯定是那女鬼,我将眼睛紧紧的闭在一起,身体慢慢的朝墙那边挪着,也许在我心里认为靠着墙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这床是个单人床,可我这才稍稍移了一点,便到头了。想到这我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朝那边瞥了一眼,是那个女鬼不知何时躺在我的身边。我吓得一骨碌滚到床下去了,刚坐起来却与那女鬼对上了,我吓得向后移着,她往我这边飞速地爬着,根本逃不掉。
眼看她就要撞到我的脸,我赶紧闭上眼睛,嘴里喊着:“婆婆!您饶了孙子吧。”
想到那饭店经理的惨状,我便将护身符向身前扔了出去。
过了许久也不见动静,我这才微微睁开眼望着,原来那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坐在地上缓了缓才慢腾腾的站了起来,我摸了摸脸颊,湿漉漉的,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
我的裤子里已经污秽不堪,需要洗一洗,换个裤子,可走了两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可能是安眠药起了作用。
这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我能感觉到额头上往下滴着汗,这一觉睡得太不舒服,我翻个身继续睡,可阵阵恶臭传进我的鼻子,不知道是从哪传来的臭味,跟屎一样。
我实在受不了了便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我在地板上睡着,窗户传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用手挡了挡,拿出手机看着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我坐在地上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用手揉着脑袋,有些疼,刚睡醒有些迷糊。
我想站起来,可浑身乏力难受,坐在地上有点不舒服,便挪了挪屁股,感觉屁股底下滑滑的,忽然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我低着头闻了闻,原来臭味是从我裤裆传出来的。
我赶紧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这屎与尿已混成一锅粥,这几天的便秘倒是治好了。
我将厕所碎掉的玻璃稍作清理,然后彻底的洗了个澡,浴室里只要是带点香味的东西都往身上抹,洗完澡我将宿舍打扫了一遍,顺便把那身浑浊的衣服与垃圾打包在一起丢到楼下垃圾堆。
然后回宿舍整理生活杂物收拾行李,一切都弄妥当,才戴上我那还未摘掉标签的茶色大蛤蟆镜,向火车站进发,我只想快点离开那鬼地方。
这些天整的我有些崩溃,即使大白天走在大街上也有些焦虑异常。
路过之前的工地时,只见那个看门的老大爷朝我走来,我见了赶紧加快了脚步。
“小伙子,你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我没有搭理,只想快点离开。
“小伙子,要是想活命就站住!”
我听了转身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没干过坏事。”
“你求我也没用啊,前几天晚上你不是找过我吗,我忽然想起这个煤厂刚建好的时候确实发生过命案。”老头神色略显紧张。
“可,为什么会缠着我不放啊?”
“我有个老朋友以前倒是当过道士,或许他可以帮你。”
我一听又是这套赶紧挥着手:“我已经没有钱了!”
老头摆了摆手说着:“要什么钱啊,不要钱不要钱,我在这看门,要是这鬼不除了我怕也会遇到这不干净的东西。”
这老头看起来倒是没有老王那么贼眉鼠眼的,一脸的和善。
“那咱们要不现在就去找你那朋友吧。”
“先不急,我本来也值夜班,你找我的那晚上我就感觉心神不宁的申请换了白班,这不果真死了人,可看门的工作倒是得继续。我跟同事说说,让你在那里面呆会,我去请假去!”
老头和门房里的同事说了几句便示意我进去。
那个中年男人友好的跟我打着招呼,我也笑着回应。
“我们这白天两个人,需要轮番出去站岗,这老头一直是夜班,现在却主动申请调成白班,肯定是这两天出的事故吓破了胆。”
那中年男人主动跟我聊了起来。
可我心思哪在这上面,不过还是随口答着:“这,搁谁都会怕啊!”
他悠闲的喝着茶,将喝进嘴里的茶叶又给吐了进去:“你说的也是,不过这老头性格比较孤僻,虽是同事,不过他基本不怎么和人相处,你怎么认识他的,你是他的亲戚吗?”
“奥,我是他表弟!”
那男人听了将口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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