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宫里面非常热闹,只看到行走的宫人们都异常忙碌,听说是皇后娘娘的女儿长公主云阳与景阳王楚子涵从外面结伴游玩归来。
天河与云权自是不知,只是像往常一样去往尚书房的路上,只见到数位郡王都聚在一起,还能够听到一位女子的声音。
两人本不想多事、自绕路离开,只是听到楚靖的声音,“这不是晋王的两位宠子吗?去尚书房的路在南边,何故往东走?”
听到了这话,云权便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说道:“本王只是不喜欢路上有障物,岂不是扫了去上习的兴致?”
“你!”楚靖的脸一下就变白了,但碍于地位低一等,也不能追着骂下去叫人笑话,心里面却是想着:今天景阳王回来,可要在他面前好好说一说你的得意劲。
“莫非是本公主扫了王爷去上习的兴致?那本公主可真是委屈极了,”从后面走出了一位女子,就像云权般年纪,只是这音容笑貌间有些许李皇后的模子,定就是皇后的宠女云阳公主了。
宫中也只有公主敢着此宫装,所以云权一猜便知道此女子的身份,“公主千金之躯,岂能够成为了路障,那这金壁玉谷岂不成了废墟?”
听到了此话,云阳公主便是笑了起来,还不忘保持皇家女子特有的矜持,“本公主近日刚回宫,便是知晓宫中又来了好几位堂兄弟,其中便是云权堂哥最讨父皇的欢心,本早就想去奇华殿拜访,只是回来后母后总是拉着问东问西便耽误了,还望云权堂哥莫介心。”
“不敢不敢,”云权立刻恭敬如初,一点不是皇家子弟的风范,“皇妹回宫小王未拜访已是不敬,怎劳得皇妹亲自登门?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云阳便是高兴的,便是对云权存下了极好的印象,也只有最讨她父皇喜欢的皇世子才能够让这位公主如此礼遇。只是旁边的郡王们、尤其是楚靖早已经将云权暗骂了许多遍,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暗气无处发。
就此离开,天河只是躲在一旁,连云阳公主都没有看到他一面,他只是不想引起更多的事端。来到了尚书房不久后,本无任何的不妥,只是后来又进了一位王,与郡王们身穿的郡王装不同的是,他的王装是棕褐中透着许多金光,而三爪蛟龙更是露出了身躯,凸显他的面目俊气潇洒,天河知道这便是宫中世子中唯一一位从二品侯王,景阳王楚子涵。
楚子涵最早一批进宫,文韬武略甚是受到皇帝的喜爱,不到一年时间便从郡王慢慢被封为从二品侯王,赐封号“景阳”,众称景阳王。
众王爷们见到楚子涵便行了基本的礼仪,天河与云权自然也不例外。楚子涵倒也客气,立刻便让众人起身。
天河本还平和,只是楚子涵立刻便走到了云权的面前,又走到了天河的面前,问道:“你便是楚天河?”
“臣弟正是,”天河不知道楚子涵为何独独来问他,想想自是没有一丁点得罪他的地方。
楚子涵淡然一笑,道:“听闻晋王二子才学过人,云权弟弟自不用说,即便是天河弟弟也要比在场的众郡王强上不少。”听到这话,天河心里面犯难了,明摆着是挑起他与众世子间的间隙的,天河真真不晓得他为何要如此挑起事端,又听到“本王与云阳公主结伴而行,曾去往普陀山,拜访了普济禅寺的空闻方丈、法雨禅寺的境道方丈及慧济禅寺的灵闵方丈,受了众方丈些许点拨,曾承诺方丈要抄录一百遍《金刚经》焚烧,只是本王今日手肘酸痛,恐无法亲自抄录,还望天河弟弟能够代劳,替本王将那一百遍《金刚经》抄完,明日带给本王,本王好尽快找人带去法寺焚烧。”
“抄录佛经诚心最为重要,你自己不抄便罢了,这一百遍《金刚经》怎可能一夜间能抄完?”听完了楚子涵的话,天河还什么都没说,云权便是一点都听不过去了。
“你怎敢对景阳王如此而言?你难道不知道景阳王是宫中唯一的侯王,他便是让我们说什么我们都该照做的,”楚靖一听到了奚落声,便是一解刚才的闷气,站在楚子涵的旁边活活像极了鹰犬。
云权欲发怒,天河却一下阻止了他,便对楚子涵言:“既然景阳王手肘有疾,臣弟便代王爷抄录佛教百遍,明日便交到景阳王手中。”
听到了这话,楚子涵便一下痛快了起来,即便是神速之笔,恐怕也无法一夜之间将佛经抄录一百遍吧,等到他无法做到之时,再来好好奚落。
此时,史太傅从门外走了进来,自然是没有听到众王的谈论,也就无法替天河主持公道了。
“弟弟,你何苦答应,他分明是在为难你的,干脆我们告到皇后娘娘那里去,让她给我们主持公道,”史太傅在上面讲习,云权便在下面偷偷问天河。
天河摇了摇头,往楚子涵与楚靖的方向看了看、确保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便又对云权说道:“我听说景阳王的父亲梁王与徐婕妤的父亲徐达是世交,而近日徐达在江东地区治水有功、受了大赏,而我若没猜错此次那从一品妃位定落于徐婕妤之手,徐婕妤与景阳王早已结盟,此时若得罪景阳王那便是得罪未来的从一品妃了。”
云权没有想这么多,他忽然之间的想法:天河如此会洞察言色、明哲保身,若是能帮他必是极好,若今后成为对头那真是麻烦事一件,不过这种想法突然间就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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