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贤妃被赐死罪后,宫中妃位以上便只有一位庶一品甄妃。尽管慕氏姐妹依旧是最受皇帝宠爱的,但众人皆知从二品骁果王楚云权已投靠皇后,即便是慕氏姐妹也不敢与皇后为敌。正当众人看清了宫中态势,突然一条更让后*宫震惊的消息给众人打了强心剂:皇后怀孕了。
“皇后此番怀孕,是大功一件,朕甚是欣慰,若皇后能给朕顺利诞下皇长子,那便是上天庇佑我大演了,”皇帝得知了皇后怀孕的消息,自然是高兴的;皇后已不是适合怀胎的年纪,却得天庇佑、怀上龙子,皇帝时时刻刻都为了皇后这一胎而牵挂。
忽然听到了美人吟笑的声音,原来是岚昭仪,“皇上尽管放心,皇后娘娘得天之万宠,为国之根基,腹中的皇儿自然是上天的宠子,自会安然降世、福寿绵延。”
“多谢妹妹吉言了。”
众人见岚昭仪都似乎往皇后跟前飘的动向,皆一一奉承而来。
“臣妾不胜荣宠,自会好好安胎,为皇上诞下皇子,”皇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个孩子来得实在及时,若能顺利诞下皇子,那宫中的地位将会无人可撼动。
宫中每一次有后妃怀子到诞下皇子都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这就像行兵打仗、攻城拔寨,要看看攻城者厉害还是守城者更无纰漏了。皇后自知现在自己便是那守城之人,需要防范一切来此于后*宫蠢蠢欲动的念头,只是这攻城之人何其多又隐秘,防不胜防。
皇帝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是宫中的大喜事,传朕的旨意,后*宫皆有赏赐。”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跪下谢恩。
只是谢完恩,云权便对皇帝说道:“皇上,既然重赏后*宫,臣侄便想向皇上讨一赏赐。”
“权儿说来听听,”皇帝正在兴头上,只是别过分的自然都会答应。
“当日景阳王触犯了先贤妃被禁足于金华殿,毕竟血脉之亲、如今又时过境迁,臣侄还想请皇上放景阳王出金华殿,”云权的话竟是让底下一片死寂然。
皇帝听了,如今回想起来,已经是许久未见楚子涵了,便问向了皇后:“子涵当日是犯了何错,竟被圈禁宫中?”
“只是言语顶撞了先贤妃,如今想起来,这惩罚倒是也该结束了,”皇后轻描淡写一句。云权此时未与她商量而是直接求皇帝,皇后的心里面也是有点在打鼓,若此时失去了这重要的盟友,那面临的竟要凶险三分了,“云权与子涵原为亲堂兄弟,如此言也是兄弟情深,还望皇上准允。”
皇帝点了点头,便说道:“既然权儿求情,皇后也如此说了,那便解了景阳王的禁足,即日便可出金华殿。”
众人跪安离开,椒房殿便又剩下皇后一人。
“自本宫怀嗣后,骁果王便再未与本宫交过一次心,连今日为景阳王求情都未曾提起,本宫真是怕啊,”皇后不免担心了起来,现在云权在世子中声势正滔天,她亦不敢想象云权投靠她人会怎样。
锦绣奉上了一杯茶,说道:“娘娘是怕骁果王殿下投靠甄妃娘娘与岚婕妤?”
“若是她们姐妹伸出橄榄枝,那也未必不可能,真是那样的话、本宫这胎保得可难安了,”皇后说着便看向了锦绣,又说道,“你近日倒与云权走到近,他未曾与你透露过?”
听到此话,锦绣便紧张地跪了下来,似有罪般言:“奴婢知骁果王殿下得娘娘重视,奴婢只是为了娘娘大计,不宜失去骁果王这位同盟。”
“为了本宫也好,出于私心也罢,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今日的盟友变成明日的敌人,”皇后将锦绣扶起,亲切地握着她的手,说道,“锦绣,自兰沁告老后你便留在了本宫身边,也已经七八个年头了吧?”
锦绣行礼,谨慎又小心,“禀娘娘,锦绣八岁入宫,十岁便跟在娘娘身后,已经七年零三个月了。”
“是啊,当年兰沁离开时便知你乖巧,便一直留你在身边,到了今日本宫一食一行皆离不开你。”
“蒙娘娘宠爱多年,锦绣无以为报。”锦绣的心中一直打鼓,既是害羞又是渴望,“奴婢只求一直留在娘娘身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