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殿外进了一个叫云月的宫女。这个云月,天河倒是有点印象、是养心殿外的宫女;天河常出入养心殿,所以也记住了这个名字。
云月进了椒房殿,只是唯唯诺诺地站在原地,等待着主子们的吩咐。
“云月,你告诉这几位主子,昨夜晚上你在养心殿外见到了谁?”宸妃走到了低着头的云月面前,话音也很大。
云月抬起了头,说道:“启禀各位娘娘,奴婢是养心殿外伺候的宫女。昨夜养心殿遭了刺客,奴婢惶恐、却是想起了在养心殿附近曾见到过太史侍卫。”
云月的话,让得天河心灰了许多,德妃等人的脸色也变得不好了。
宸妃便是指着跪着的太史尉说道:“你可确定,是跪着的这个人?”
“恭王殿下常带着太史侍卫出入养心殿,太史侍卫在宫中的名气很大,奴婢该是不是记错的。”云月如此说道。
天河看着那个云月,说道:“昨夜露水凝重,云月姑娘确信没有看错?”
“皇后娘娘在此,恭王休要威胁小小宫女!”宸妃却是一语对天河说道。
看宸妃这个架势,是一定要将刺杀皇帝这个罪名按在太史尉的身上,那自己定然也是逃不了连坐甚至主谋的罪名。天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只是太史尉沉默不语、不为自己辩驳,真的是他刺杀的皇帝吗、真的可能么?
“既然你们还有疑问,不妨亲口问问太史侍卫。”宸妃走到了太史尉的身前,对他使道,“本宫问你,你昨夜人身在何处?”
太史尉皱了皱眉头,他心中有话却不能够说出来,只能选择沉默。
“瞧见没有,若是心中无愧如何不为自己辩驳,分明就与行刺皇上有关!”宸妃更是要趁胜追击,使唤着侍卫,“来人,将太史尉拉出去、关进掖庭,等候发落!”
“本王看谁敢!”正当侍卫们要将太史尉架走的时候,天河怒言惊住了众人,“皇上还没有醒来、一切还不是定论,宸妃娘娘是急着要将本王身边的人一一铲除了吧!”
天河与宸妃双双对峙着,这一刻气氛僵到了极点。他们两人分别视对方为最大的死敌,从前都是暗中较量、这回却是点燃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线。
宸妃脸都僵硬了起来,终是说道:“本宫看恭王是骄纵惯了,现在竟敢以下犯上了。”
“娘娘不过是共理六宫,宫中的一切还是要听皇后娘娘的、还轮不到娘娘做主。”天河再说道,“宸妃娘娘这般越俎代庖,是要让皇后娘娘身处何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宫中都是宸妃娘娘您说了算了!”天河说着又对向了皇后道,“皇后娘娘您是一宫之主,还望皇后娘娘准许臣侄与太史说两句话。”
天河这话真是强心剂,让立场不定的皇后明了情况,自己若是一话不说、那整个后*宫便是宸妃说话了。皇后点了点头,对天河说道:“你说吧。”
天河相信太史尉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的,他可不会让宸妃掌控一切、更不会视太史尉的生死不理。皇后已经开口,宸妃也不能再说什么,她自然也相信两句话不会影响局势。
“你我虽是主仆、实为兄弟,我不信你会做出行刺皇上的糊涂事。”天河在太史尉的面前轻说,“告诉我,你昨夜人在何地?”
太史尉看着天河殷切的模样,很想告诉他事实,但是这关系太多、不能让其余的人知晓。
“既然已经瞒不住,夫君为何不告诉她们?”正当太史尉左右为难的时候,殿外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竟来自云阳,云阳走进了椒房殿,都没有理会皇后与宸妃等人,便快步走到了太史尉与天河的身边,紧握住他的双手扶了起来。“竟然有人不明是非,对你用私刑,看我不回了父皇让他做主!”尽管太史尉排斥,云阳依旧是不愿放开他的手,见了他手臂上的伤口而转头对宸妃说。
“你刚刚唤太史什么?”天河都惊得不相信,云阳是什么身份、怎么会随意将那两个字说出口?
云阳羞涩地低下了头、但是露出的笑容看起来很是幸福,“不瞒弟弟,我与太史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生,昨夜他便是与我在一起。”云阳又转头对太史尉说道,“你看你,即便是遭某些人的私刑,也要保住我的清誉,可知我有多么的痛心?”云阳如此说着,仍是不忘用眼神恳请太史尉配合。
某些人?说的不就是宸妃吗,宸妃她如何能忍?“公主不会是为了救这个人,而编造故事来欺骗后*宫众人吧?”
“笑话!本宫堂堂云阳固伦公主,会此般轻视自己的清誉不成?本公主早已与夫君商量好,会请父皇做主赐婚;宸妃娘娘如此责难驸马,可是想尝尝顺王被禁闭的滋味?”云阳可不怕宸妃的地位和权势,与她硬碰硬。
宸妃的脸都被气红了,而是一旁的皇后按住了她的手,笑对云阳说道:“原来不过是个误会,这倒引出了一段千古佳话,不失为一件好事。”
“太史侍卫为了保护公主的清誉,不惜忍受掖庭的刑罚,真是感人啊。”萱嫔在一侧说道。
“可是太史尉只是个侍卫,皇上恐不会准许,云阳你要三思啊!”德妃也不明白云阳为何会今日这般冲动,便是走到了她跟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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