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天小跑过去,把盒子抄在手里,快速出了密室,等狐狸跟老鼠离开书房,于小天也顾不上扫尾,看到地上杂乱的书籍,他一不做二不休,把油灯直接扔在书上,火焰乍起。
前院,院子中间的推车上装着几具尸体,地上到处是鲜血,更有兵器散落,之前于小天他们准备去的那间大房子,屋子灯却亮着,屋门敞开,大堂中间竖放着一个大长桌,桌子上放着一壶茶水,正冒着热气,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大汉,东倒西歪,主座一个光着身子壮汉,缠在胸前的纱布都染成了红色,手扒着桌子正挣扎着站起来,正是陈州分堂副堂主魏良,刚才于小天他们听到的声音,就是他无意识碰倒椅子发出来的。
魏良在朦胧中依稀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到最后的密室门开的声音,才把他惊醒,等他睁开迷糊的双眼,看见下面的兄弟,东倒西歪,知道自己可能中招了,不过因为他之前受了伤,迷药的效果减轻,让他提前醒来。
等他摇摇晃晃走到院里,隐约中看到有人,翻墙而过,他怒火心烧,强撑着追了几步,却无奈轰然趴在地上,嘴里无力的呼喊着:
“有贼人”
“有贼人”
于小天翻上墙,听到前院有人呼喊,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等落到墙外,也不废话,招呼胖墩,扛着木梯就跑,几人快速上船,顾不上说话几人,摇着风叶飞速驶向项城县。
庄院中,魏良眼睛余光看到后院书房火光四起,心中很是悲切:
“天地会的人竟然真的杀了个回马枪,只怪我太大意了,密室里的东西被毁还好,如果是被天地会的人拿走了,陈州分堂怕是要完了,赵堂主怪罪下来,我肯定活不成,这么大的火也会引起官府注意的,真是可恨,不过我魏良可不想死”
想到这,魏良满脸狰狞,手伸向胸上的伤口,狠狠地按下去,刚已止血的伤口顿时开裂,伤上加伤,疼痛让他大脑瞬间清醒了一些,他慢慢站起身来,脚步虚晃,来到屋内,看着七倒八歪的众手下,狠声道:
“别怪我,只怪你们命不好”
随即找来机关弩,对屋内十多人挨个射了一箭,等他忙完,脑袋更是昏沉,不过他知道现在睡去,离死期就不远了。
他打翻油灯,找来烈酒,把房屋点燃,手拿着火把,将临近的几处房屋全部点着,才瞒珊的走出门外。
距离院子东面的树林深处,打斗声四起,双方战斗非常激烈,刀光剑影,地上死伤更是有十几具之多。
王冲跟几名属下在一旁观战,天地会所剩已不足十五人,闻香教这边还有三十多人,占据优势,他们逐渐把天地会合围到一棵大树下,王冲上前一步,朝乱战的人群喊到:
“铁道人,苦和尚都死了,你还是降了吧,留你条活命,教主说不定还会封你为本教护法,这可是无尚的荣誉呀。”
铁道人手拿七星宝剑,正在招架着敌人的进攻,身上道袍伤痕累累,已被染成红色,有自己的血,也有敌人的,在一剑将黑衣人杀掉后,扭头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愤怒道:
“王冲,你个卑小人鄙,竟然用毒,苦和尚死的冤枉,你闻香教与我天地会斗了几十年,可曾见有投降之人,贫道今天误中你奸计,害了会中兄弟,我只怪老天不开眼,没让你死在我前头,废话少说,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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