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使人理智,江小白干咳一声,乾坤朗朗、落落大方地笑说:“呵呵,这有什么不可以!我最喜欢的,就是亲切和睦的邻居关系,只是我这里饭和汤还没好,汤要至少一个小时,其实,最好是煲到明天,煲一个小时也能喝,还有两个菜,要等米饭熟了,再换小锅炒,菜饭很是有些少。”
周阿姨带着另外三个富太太,在左边的阳台上看得垂涎一直没插上话,忙笑说:“我家保姆做的午饭很多,也快做好了,咱们三家干脆拼在一起吃好了!小伙子你看是来我家吃,还是去苏老家?”
江小白闻言,对周阿姨颇为感激,想必,是她认识房子的原主人,看出自己只是来给亲戚看房子的,豪宅区的别墅,里里外外到处都是摄像头,给人看房子,最忌讳的就是带外人进去聚会聚餐。
苏老家中只有自己和一个保姆,老伴过世多年,儿孙都去了澳洲,自己却过不惯国外的生活,才回到了魔都,更加看出了江小白的难处,笑说:“来我家!老头子我最喜欢热闹,小周你也熟悉!”
就这样,周阿姨和苏老认识了搬来给姑妈看房子一天,第一次动手做饭的江小白,从此成了熟人。
江小白被左邻右舍簇拥着,帮忙搬两个红泥小火炉去苏老家,人生第一次有了移驾皇后住的坤宁宫的感觉。苏老家的保姆还没有做好饭,有了江小白这位准厨神,苏老家的保姆便退居二线,给江小白打下手了。既然能吃柴火饭,当然是熄了天然气,改用江小白亲手刚刚做的红泥小火炉了。
最平凡的东西,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厨艺!苏老一群老人,以及把自家做好的饭菜端到了苏老家,看江小白做饭的周阿姨等人,这是要目睹以为厨神的成长。单是那米饭的香味,就让他们膜拜了!
苏老等一群老人,围着红泥小火炉,垂涎地不住搓手,想起了年轻人挨饿的场景,个个唏嘘不已。
苏老不仅姓苏,祖籍也是苏州,十七岁就上山下乡去XJ垦荒,感慨说:“哎呀,那会子垦荒,苦得很啊,一年都见不到荤腥,过年吃上一口豆腐都能感动哭,比去开垦北大荒的苦多了!自然灾害那会子,粮食不够吃,连沙枣都不够吃!眼见我那会饿得快断气了,我们垦荒团的老团长,抖落了全团的米袋子,凑了鸽子蛋那么点米,熬了一碗粥,给我灌下去,把老头子我当年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这辈子,那碗米粥的味道,叫老头子我终身难忘!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儿子有了出息,什么都不缺了,可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那碗粥的味道了!小江你!你这厨艺很是了得啊!”
旁边的六个老者纷纷响应,说起自己年轻时挨过的饿,祖籍四川,被江小白在心中简单得记成川老的中山服老人,挨饿的记忆也很是深刻,叹息说:“哎,那会子,小时候家里穷,兄弟姊妹又多,那叫一个饿啊!兄弟姐妹几个,天天去挖野菜,吃得一脸菜色,人人都去挖,满山的野菜都给挖没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聪明,一起去抬村头的大石磨,扫了半把玉米渣子,熬的粥那叫香!”
祖籍山东,被江小白在心中简单地记为鲁老的老者,被江小白煮的一锅喷香的米饭勾动童年记忆也是极深,垂涎地一直搓手,赞叹说:“小伙子,你这米饭蒸的,真是神了!老头子我多稀罕、多贵的大米都吃过,就没一样米,蒸出来有你这般的香气!让老头子回忆起童年时吃不起米饭,家家吃粗粮,过年才能吃白面,谁家要是蒸米饭,全村人都能闻到香味,对,就是这种米饭香味!”
余者无不点头称是,周阿姨等四个富豪太太,也都忍不住了,问颇为自得的江小白,这饭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香?不像是只因为是柴火饭,也肯定不是米的原因,教教她们,她们以后学着做。
江小白认为自己有普渡众生的重任,独乐乐的确不如众乐,暖暖地笑道:“阿姨,这诀窍说起来有些复杂!我在鹰酱国留学时,吃不惯鹰酱国的食物,就开始自己钻研中华料理。看到霓虹国有位国宝级的煮饭仙人,花了五十年专注于研究怎么煮饭,最终才有所大成,对米饭的选材、如何清洗、蒸煮多久、用什么锅都有一套秘法,煮饭时,自己就在锅旁边守着,很是有霓虹国的匠人精神。名字叫村嶋孟,哦,他其实是中日混血,1930年出生在国内的黑龙江盛产五常大米的五常。
“那位煮饭仙人,之所以如此执于一辈子倾注心血研究煮饭,是因为他小时候家里也十分贫苦,常常也吃不饱,认为能吃到一碗热腾腾的白饭,就是人生一大幸事,所以才会用心去认真煮饭,不辜负每一粒米。通常,咱们吃米饭要就着菜吃,主要是吃菜,但煮饭仙人的饭好吃到不用就菜,就觉得很香。不过,霓虹国后继无人,再者,他是半个中国人,现在,将近九十岁了,要来中国找传人。我觉得我最合适,只是无缘得见,不过,我也有自己的长处。那位煮饭仙人,坚持要选择用上好的大米,我就不然了,我以为,在这点上,他没有真正得到中华料理的真正精髓和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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