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长庚在院落里整理需要带到京城的物件,他发现角落里有几口破旧的大缸,仔细一看,缸地厚厚一层白色晶体,他找来商师母询问,原来这些都是他师弟和师母曾经在院落里熬硝之后,残留的一些碱皮。
这些硝存放了半年以上,发出阵阵刺鼻的气味,本来已被商师母遗忘在院子的角落里,但她见了这些又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子,不由得垂泪,直说让长庚把它们丢掉。
俞长庚把师母扶回屋里休息,自己绕着大缸转了几圈,缸里除了碱皮,似乎还有一些渗出的红色液体。
善于思考的俞长庚觉得这刺鼻的气味,和缸地的红水,似乎在哪里闻过或是见过。
他坐在缸边回忆良久,直到许丽娟喊他去用饭。
“庚哥,你怎么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呀?师母做好饭,在喊你呢。”
俞长庚刚要起身,被许丽娟手里物件的亮光晃了下眼。
“丽娟,你手里这东西是?”
“是筷子啊?商家厨房里刚拿的……庚哥莫不是糊涂了?”许丽娟拿着一副亮黄色的筷子,心里纳闷。
“走吧。”俞长庚眉头紧锁,走到饭桌前默默用餐。
餐后,商师母一边收拾,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长庚,我和你师父思考过了,住在京城负担太大,你一个人的生计,养过你母亲和媳妇儿还勉强着。我们老两口打算卖一间房,带着儿媳做做工,还能养活得起孙女儿,就不和你去京城搀和了啊。”
“师母,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有才不在了,您就把我当成亲儿子。”
老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木屋里昏暗,俞长庚想劝说几句,却被饭桌上铜制调羹的反光吸引住了,他拿起调羹来回翻转着看。
他记得自家的铜调羹用不了多久就锈迹斑斑,早早变了颜色怎么也擦不下去,商师傅老两口是怎么把它弄得这么亮堂?
商师母见俞长庚拿着调羹移不开眼神,又说着:“长庚,你是不是奇怪乡下会有这么光亮的勺啊筷啊?你刚才问的院子里那几个大缸,村子里的老习惯,用缸里的沫子擦这些动物,越擦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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