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里有一名驾驶员,和一名助手。他们都是浓眉大眼的,一副英国人的相貌。但他们属实是本地人。那名驾驶员的个子相当之高,尽管只穿了一双平底的皮鞋但照样把旁边的助手压过了一头去。自行驶起,他都没摘下过戴着的蛤蟆镜。干净得体的外套显得他更加气质不凡。游艇上的那一家庭的妇女常背着丈夫偷偷瞄上几眼儿,内心着实不安的。
“像所有的城市一样,我认为在这儿住几天就够了,时间长了会很烦的。”尼曼·卡夫卡说道。
猛地一股咸腥味窜入鼻腔,立时引起了甘菊女士的不适,就如被揭开了旧伤那般难受得很。
“您没事吧女士?”那位男士询问着,喊他的女儿,“快拿我的水壶来。”
一头金发的小女孩笨拙地提着水壶,跑起来时甲板嗒嗒直响。
“气味怪怪的,让我一阵反胃。”甘菊忙忙扶着栏杆深深地弯下了腰去,那一不友好的味道使其想起了酒足饭饱之后打出的嗝儿。
尼曼·卡夫卡颤颤巍巍地想要帮一帮忙,可有心无力的。
正是这个时候,那一位既是爸爸又是丈夫的男士上手帮了一把。他轻轻拍击着甘菊女士的后背,给她喂了一点水液,叫她进去里面的房室缓一缓。然而,他所表现出的热情没能让她心存感激,反倒起了戒备。那的确是有必要的。他的别有用心是显而易见的,只凭那双闪动着的色迷迷的眼睛足能看出。
那名男士说:“老先生您不用进来了,让我陪陪您的女儿就行。”
尼曼·卡夫卡一时顾不上想别的,只愿甘菊不再恶心反胃。
甘菊心脏乱跳不止时,那名男士的妻子冲了进来,以一种轻视的口吻说道:
“躲在这儿干什么?有别的想法?”
那名男士尴尬地笑了笑,提着水壶走出房室。走过尼曼·卡夫卡身边,他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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