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梦真的无法相信,看起来这么靠谱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现学舞艺?还真能异想天开!要学跳同一个舞,她学人家的动作,说不定还能勉强个一二,但这是在干嘛?说是交流,摆明了就是个比试啊!难不成要她跳和人家一样的?她还没有天才到看人家跳次舞就能自己编套舞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太扯了!
炎辰离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只是当时不知为何,他就对她有信心,总觉得她做得到,这种想法很强烈,所以他才会一时脱口,问出了他这辈子问得最傻的一个问题。
他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精明的脑子不停地动着,在想着解决之策,可惜,其他人可不容许他们在这想太久,萧香香和六皇妃都已应下,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对着他们两个,泠梦只好硬着头皮,起身答道:“臣媳遵旨。”
答完,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炎辰离一眼!这男人,一大早二话不说拉她进宫,什么都不和她讲,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像个傻瓜一样,被牵着团团转。现在还要被赶鸭子上架,搞什么才艺表演,如果不是他也一脸严肃,她真要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给她找麻烦的!气死她了!
炎辰离也恼,他带她进宫是不得已,所有的皇家子嗣如要纳妾,都必需正室点头同意,如若正妃不同意,那偏纳不得,今日的宫宴是和亲,对他来说也等同于纳妾,她如果不出席,便会被定为反对公主进门,她的出现至关重要,当时以为阮怜雪昏迷不醒,他还想着要叫人易容出席,哪知会出现此等怪异这事。加上这两日事忙,竟一时忘记了教她一些宫中礼仪,忘了问她的才识如何,是否扮得了阮怜雪。原只想带她进宫,露个脸,能低调就低调,安安静静到宴会结束,至于公主,他自有办法解决,哪知那赦连玉儿会来这么一出,他也是措手不及。
此时,见她应承下来,不免担心,在皇帝面前,儿戏不得,一个不好,那就是欺君大罪,随时惹祸上身。他确实考虑不周,轻率了!可此刻也是骑虎难下,只盼能在轮到她表演前能想出好办法。
当你盼望一件事不要来的时候,时间就会变得特别快过,泠梦觉得自己屁股都还没有坐热,萧香香和六皇妃都各自表演完了,萧香香跳了只霓裳羽衣舞,这舞是舞中经典,所以泠梦多少看得懂。经典,也无奇。许是萧香香知道自己不是主角,也就懒得费心思去准备。而六皇妃弹了用古筝演奏了一曲,对古筝,泠梦完全是个门外汉,只觉得好听,其它一概不懂。看到六皇妃从台上缓缓步下时,泠梦深吸了一口气,倏地站了起来。
死就死吧!拼一把,万一真的过不了关,她就拉着这男人垫背,她还是相信,这个男人能保得了她的。只是有什么后果,她就管不上了,说到底,事情会这样,可全是他的责任!
就在她要迈步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了过来,“你行吗?”炎辰离的语气很认真。
“我现在能说不行吗?”赏了他一记大白眼。
“别怕,不行,也无所谓。”声音,低沉,好似还带着点温柔。
泠梦一顿,一道暖流自心间划过,‘别怕’两个字,让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有种被关怀的感觉,轻轻甩掉他的手,回头对他展颜一笑,轻声说道:“相信我。”
坚定,自信!说完,她回头,抬头挺胸地走上戏台。
相信我!
这三个字,像把锤子,闷声地锤在他的心上,让他的心狠狠一颤,异样的情绪自胸间溢开,他一直没有认真去看过她那张脸,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王妃是麟鸠第一美女,有着绝世无双之色,但他自己,却从未真真正正去看过,或者说,从来没有用心看过,刚才,她回头的那一笑,那眼中的自信,那种神彩,好亮,好美!
泠梦镇定地走上台,扫了众人一眼,接着转身面对皇帝,欠身行礼之后,抬头直视皇帝,乖巧一笑:“父皇,臣媳斗胆,有个提议,不知是否当讲。”
“怜雪有何要讲,旦说无妨。”皇帝语带好奇。
“谢父皇。众所皆知,我国女子皆是才貌全双,琴棋书画皆精,但这些才艺皆非吾国专长,天下擅长者比比皆是,臣媳不才,近日闲来无事,潜心研习,悟出些一些新奇的东西,今日斗胆求父皇让臣媳以此拙技献丑。望父皇成全。”
“哦?是何新奇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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